周二姑娘一听就急了,拎了裙摆就跑了进去。
清韵脚步放缓了三分,等她进屋时,就听到摔茶盏声。
她进去时,一茶盏飞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清韵躲闪不及,被茶盏砸中了脚脖子,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眼神一冷,青莺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清韵忍着疼,没有说话。
那边,周二姑娘赶紧过来,帮右相夫人赔不是,“对不住啊,我娘疼极了,才会……”
清韵看着她,眼角余光却是望向右相夫人,没有错过她眸底一抹嫌弃。
很显然,方才那一砸,她是故意的。
还有方才周二姑娘急急忙丢了她先走一步,要是她在前面,右相夫人丢茶盏,只会砸到周二姑娘,而不是她。
清韵有些生气了,她不欠她们母女什么吧,送上门来给她们治病,还要被她们用茶盏砸,是泥人也该生气了。
只是周二姑娘及时道歉,加上右相夫人一脸的惨不忍睹,清韵也不好发火,这口窝囊气咽不下也得咽下,她这时候发飙,倒显得她小气了,人家病了痛了,加上才大度的让出了大皇子妃的位置,还不许人家发点小脾气?
周二姑娘道了歉,然后道,“请沐三姑娘帮我娘解毒。”
清韵忍着脚疼,迈步朝右相夫人走去。
右相夫人的脸又好几道划痕,划痕很细密,不像是指甲划伤的,她看了几眼,都没看出来是什么,不由得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划伤的?”
周二姑娘有些心疼,眼眶通红道,“是梳子划伤的,沈侧妃划伤的脸,所以娘早早的就把指甲给剪了,可是夜里脸痒的厉害,丫鬟一个不留神,娘就把脸划成了这样……”
绿屏在一旁,忍不住道,“前儿姑娘跪求沐三姑娘医治夫人,也说了让出大皇子妃的位置,沐三姑娘要是早早的来给夫人治病,夫人何至于伤成这样?”
丫鬟的声音带了抱怨,把右相夫人脸上的伤算在了清韵头上。
早知道她还是要来给夫人治病,她家姑娘还是要放弃大皇子妃的位置,她何必拖延两日,害夫人多吃了两天的苦头。
可那能一样吗?
清韵眸底划过一抹冷笑。
那天,周二姑娘跪求她医治右相夫人,她除了落下一个见死不救,bī人让出大皇子妃位置的骂名之外,得到什么了?
清韵瞥了周二姑娘,笑道,“看来周二姑娘和右相夫人也是这么怪我的,右相夫人多受了两天罪,可不是我害的,如果当日在街上,周二姑娘告诉我是谁害的右相夫人中毒,我既不要大皇子妃的位置,还帮右相夫人治病,是你不说,怎能怨我?”
右相夫人笑了,“沐三姑娘,你明知道是谁害的我,又何必bī瑜儿?”
“bī?”清韵赫然一笑,“我确实bī周二姑娘了,不过是她先bī我在前吧,当街跪求我医治你,让我骑虎难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莫非右相夫人只许女儿bī迫别人,就不许别人bī迫周二姑娘了?”
清韵的语气温和,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右相夫人笑了,“当真是伶牙俐齿,难怪瑜儿不是你的对手。”
清韵看着她,“谢右相夫人夸赞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必须
“你!”右相夫人气的胸口一疼。
她看清韵的眼神,就像是冰刀一般凌厉。
清韵只觉得好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选择了让我救你一命,就别一副我欠了你女儿的神qíng,没人能bī我救你,也没人能bī右相府放弃大皇子妃的位置,既然选择了,就坦然接受,不要想好事占全。”
右相夫人气的嘴皮都哆嗦。
周二姑娘有些不悦了,她丫鬟绿屏就道,“我家夫人会这么倒霉,还不是府上大夫人偷梁换柱造成的吗?!”
青莺也忍不住了,她冷笑道,“大夫人是偷梁换柱了,她也自食恶果了,但她没有给你家夫人送冰颜丸吧,要冰颜丸真是大夫人送的,你家姑娘会当街跪求我家姑娘给你家夫人治病吗?只怕早寻上门来,要侯府赔偿了吧,你家夫人要觉得委屈,可以去找成国公府大太太啊,把错算在我家姑娘头上,你怎么不怪在冰颜丸里下毒之人呢,真是好赖不分。”
丫鬟气的脸都红了,右相夫人冷笑,“不当是主子,连丫鬟都嘴皮这么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