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被踹下chuáng,就睡意全无了,虽然他是习武之人不怕撞,可他不是木头,没有感觉。
尤其他的脑袋还在chuáng前冰炉上磕了一下。
那声音。听得清韵心都颤抖了。
别磕出脑震dàng啊,皇上皇后会剥她几层皮的。
他站起来,就见清韵满脸红晕。眸光带了三分薄怒七分懊恼的看着他,朱唇轻启,她道,“我不是故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错在先。道歉准没错啊啊啊
“不是故意的”
清韵认错态度良好。楚北怎么好责怪她,尤其她颈脖子处,才种出来的糙莓印记还没消除呢。
她眼神带了些无辜,像是丛林里迷路的某种幼shòu,楚北心中一软,揉着撞红的额头,看着她,又望着脚下的地。道,“不是故意的。就把为夫踹下chuáng了,你要是有意的,为夫岂不得去屋外睡了”
楚北一口一个为夫,叫的那叫一个溜,尤其他的话,叫清韵原就羞红的脸,更是红似晚霞了,她有些词穷了。
新婚第二天清早,她就把夫君给踹了,她说不是有意的,有人信吗看着楚北额头红着,清韵越发愧疚了,尤其楚北还没有同她置气,他越是大度,她就越后悔,她解释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楚北眉头皱的紧紧的,他望着清韵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每天都踹我”
清韵,“。”
她只是解释一番,没说每天都踹你啊,不过你要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自然是极好的了。
清韵裹着被子道,“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也知道我笨,多些时候就习惯了,还有昨天。”
说着,清韵就停顿了下来。
她烟眉陇紧,她记得昨天在泡澡啊,怎么醒来会在chuáng上,而且天还亮了她猜到自己在浴桶里睡着了,因为她记得眼皮像是拈了胶水似地,她告诉自己就睡片刻,她还有话和楚北说,结果就到现在了。
她泡澡的浴桶很高,青莺和喜鹊是决计没那本事把她从浴桶里拖出来还不惊动她的那抱她起来的岂不就是楚北了想着,清韵的脸轰的一下炸开,这下连耳根和颈脖子都红的发烫了。
她眼神飘忽,不敢和楚北对视。
楚北一直看着清韵呢,对于清韵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只露个脑袋和脖子在外面的行为有些不悦。
他是她的夫君,她这样子怎么就像是防备哪个登徒子似地抬手,楚北指着百子被,漂亮的凤眸似笑非笑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裹着”
她当然不愿意裹着了
可她能把楚北轰出去吗
这里可是皇宫,她又只带了青莺和喜鹊来,那两个丫鬟,平时就有些怕楚北,他都没瞪眼,在她们心目中说话就比她有分量了。
可他不出去,她怎么穿衣服
从楚北被踹下chuáng,她就一直在找衣服了,眼睛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衣裳,唯一的嫁衣还离她好几丈远呢。
清韵东张西望,还几次瞄着嫁衣,楚北就知道她在找衣服。
他眼神闪了一下,朝chuáng榻走去。
他离chuáng越近,清韵就越警惕。
然后,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伸手一拿,就从屁股底下把衣服拿了出来。
见她拿到衣服了,楚北就停住脚步了。
清韵在被子里一阵手忙脚乱,然后她皱眉了,觉得不对劲。
她把手里的衣服拿出来,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她给自己制的内衣,只剩下一半了。
还有一半,清韵在被子下摸了一会儿,也给找了出来
清韵,“。”
她看着自己一分为二的内衣,又望向楚北。“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的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清韵一直入乡随俗穿肚兜的,可是自打她要学跳舞后。她就对肚兜忍无可忍了,给自己fèng制了一件内衣,随后让丫鬟帮着fèng制了两件,丫鬟们都知道怎么穿,不可能会弄成两半,而且她们也没有那个力气,更不会把衣服丢在chuáng脚边。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楚北gān的好事
楚北耳根有些红。眼神带了尴尬,他昨天把清韵抱上chuáng,他没打算帮清韵穿衣服。可是他躺下之后,手边是细腻柔滑的皮肤,还带着沐浴的清香,对他来说。那种折磨。简直就找不到词来形容。
忍了许久,楚北在换地方睡和给清韵穿衣服中,选择了帮清韵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