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皇太子,父亲又是渠梁的皇帝,然而我却有二个祖父,一个已过世的先帝,不过据说极是喜爱我不过,在我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常常让我伴驾,另一个是锦瑞王,这个祖父我自是常见的,只是祖父却不大爱进宫,每每都要我出宫去承欢膝下,我不明白为何我的亲生父亲是皇帝,亲祖父却是亲王。(锦瑞王怒道:本王是他老子,难道还要进宫给这个不孝子请安不成?)
说起来,我的祖父对我却是极好的,每次我出宫去探望他老人家,他都会带我去郊外骑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要派人送进宫里给我,只是我那该称一声祖母的锦瑞王妃却不大喜欢亲近我,每每瞧见我总是战战兢兢,听母后说,这个祖母是父皇的继母,很是不慈,当时母后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我却从母后似笑非笑的神qíng中读懂这个锦瑞王妃必然是得罪过母后的,只是母后如今懒得理会她罢了。
不过我的父皇却是个小心眼的,扣下了祖父请求册封世子的折子,以为人子的身份回了一封信给祖父,内容如下:儿知父所忧,再三思虑后决定为父排忧,来日将过继一子到长兄名下,以延绵锦瑞王府一脉。
当然,这个经过修饰后的温雅说法,据传言,父皇当时收到祖父的折子,当即破口大骂,说祖父这是做chūn秋大梦,他只要活一日就别想有人染指锦瑞王府,并让祖父再等个十来年,等母后生的弟弟长大了,将来再袭爵。
哎!父皇就这点不好,脾气太过bào躁,不过只要面对母后,每每都会变成温顺的羊羔。
世人都知父皇最爱的女人便是母后,我也常常从宫人私下的言谈中听到一些传言,如,在御花园有个小宫人梨花带泪的撞到了父皇的身上,本以为父皇会怜香惜玉,结果却被父皇赏了三十大板,险些去了一条小命,在如我八姨母带着小姑子进宫给母后请安,在母后那巧遇了父皇,结果被父皇大声呵斥,并赐下四个字,轻làng浮薄,之后八姨母这小姑子就绞了头发做了姑子去。
对于这些事qíng,大臣们自然不敢说是父皇的不是,于是便在朝堂之上非议母后,说其善妒,没有母仪天下的胸怀,并极力劝父皇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每到这个时候,父皇都会大发雷霆,咆哮于朝堂之上,唔,据说还有那不识相的因此而撞了柱子,不过想来是没有用力,故而并未头破血流,反倒被父皇喷了个狗血淋头,打发他回家种地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官员总是要gān涉我们皇家之事,便问母后,父皇纳不纳妃子与那些人有何gān系?
母后说,因为那些官员想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宫里来做娘娘,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父皇广纳后宫,每每说道此处,母后都会咬牙切齿,顺便迁怒于父皇。
不过我一直认为母后委实不必迁怒父皇,据父皇身边的洪公公透露,父皇自打娶了母后以后,为表示他的忠贞,便是连母jī都不曾吃上一只,就连狗监里的猎犬都换成了清一色的公犬,我把此事说给了我的郡主外祖母知晓,外祖母顿时笑歪了身子,我那姨母贵太妃亦是如此,且告诉我,父皇那是惧内,又叫做夫纲不振。
对这二个词我尚且一知半解,不过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什么好词,于是便暗下决心,将来绝对不要像父皇一样做一个惧内的皇帝。
☆、第 101 章
顾婉柔走后,萧嬛便唤流苏为自己挽发,流苏知今日要去楚安侯府做客,自是不若平日那般只挽一个简单的发髻,想了片刻,手下便灵巧的挽起了华贵的芙蓉归云髻,发丝里缠着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在乌发间若隐若现,又在鬓发处斜cha一支jīng巧的足金缠丝飞凤垂珠步摇,衬得香娇玉嫩的芙蓉面娇艳若花。
顾婉柔换好衣衫来到正堂时,就见萧嬛已换下了那身素色常服,着了一件雪青色月华对襟锦衫,领口与袖口处则用粉白二色丝线绣以大朵的牡丹,并以金银二色做蕊,下身则是一袭娇嫩的鹅huáng色十二幅纹纱湘裙,乍一看上面并无任何的绣纹,只是莲步轻移间方知内有乾坤,原来在裙子的密褶间藏着浅清的碧色,随着裙摆摇曳,那浅清的碧色若隐若现,倒好似一弯碧水波光粼粼。
“表嫂这身裙衫好生别致啊!”顾婉柔瞧着萧嬛如花枝柳条般的软腰,心中暗赞,若是不说,谁能看得出眼前这女子竟是有了身孕的,这身段,未免太过妖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