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我们去法国吧。”如果还能活着。
肖白嘴角噙着笑:“好啊。”
“阿白,你喜欢那个女人吗?”许乐紧紧的抿着唇角,声音有些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欢……”
“怎么?你要成全我?”语气调侃,肖白脸色却不太好看。
许乐挥开肖白的手,抬起头充血的眼睛透着冷冽的杀意:“你喜欢她,我就去杀了她。”
肖白忽然笑了,勾起许乐的下巴凑过去吻住他的嘴唇,细细舔舐,从纠缠的唇齿间溢出一句话:“我只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许乐抿着的嘴角才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阿白,以后有什么事别瞒着我好吗?”
“好。”肖白把那句同样的疑问咽下去,只回了一个字。
“阿白,我们做吧。”许乐伸手抓住抵在他小腹那里的坚|硬物件,缓缓浮动抚摸。
深呼吸,肖白隐忍着哑声道:“太晚了。”可他忘了许乐的执着和偏执。
这一晚许乐很疯狂,一个劲的喊“要”,肖白沉浸在铺天盖地的|yù|望|和汹涌澎湃的激qíng之中,满足了他的一切要求,一次次的攻击侵略,他们试了很多姿势,从黑夜做到黎明,再到太阳高升,才筋疲力尽的沉睡过去。
肖白睡的很沉,等他意识清醒过来时,才发觉不对劲,再累也不可能睡的这么死。
猛地坐起身,枕边已经没了温度,肖白神色一凝,眯眼看着chuáng头柜,打火机没了。
他一张脸yīn沉的可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fèng隙照进来,却不能将房间的yīn暗驱散。
“很好。”肖白眼底锋棱暗肆怒海狂涌,一拳头砸进桌面,碎开的桌面染着几点鲜红。
许乐带着那个打火机消失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
蓝木火急火燎的赶到肖白那里,急的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没去擦,只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背包也被他扔到地上,模样挺láng狈。
“你跟许乐说了什么?”食指弹掉烟灰,肖白声音异常平静,却让蓝木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这都是假象,面前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发疯。
瞥了一眼对方右手缠着的纱布,蓝木咕噜咕噜咽着口水,双手十指jiāo握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说:“肖白,那个,我没跟许乐说什么。”
“说!”肖白走过去捏住蓝木的下巴,冷冷的吐出一字。他的耐心早就没了,理智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成功的奔溃。
挺可笑也挺无奈,他竟然不会怀疑许乐把那个打火机jiāo给上面的人,不会背叛他。
只担心许乐会单独行动,去替他完成那个危险重重的任务。
蓝木痛的龇牙,歪着脖子哀求:“我说我说。”
“给你几分钟时间,我要听到全部。”肖白低头抽着烟,眉宇有几分戾气:“蓝木,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不敢不敢。”蓝木心里泪流成河,他一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档子事。
“在基地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我的资质很差,所以常被欺负……”还在自我感叹命运的蓝木察觉到一击yīn冷的视线,他抬头冲肖白露出讨好的笑容:“重点,我懂我懂。”
“许乐曾经帮过我一次,虽然他不记得了,可我一直记得,所以我会关注他的事qíng。”蓝木及时澄清:“是朋友间的那种。”
肖白又点燃一根烟继续抽着,背对着窗户,yīn影下的脸显得有些yīn沉。
“我曾经告诉过许乐,他的未来……”蓝木声音降低了几度,略带伤感和沉重:“会死在一个男人怀里。”
肖白身子一震,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听到自己有些扭曲的声音:“什么时候?”
“具体哪天不记得了,七年前。”蓝木思索着说:“七年前的秋天。”
肖白夹着烟的手指轻微发抖,正好是他进监狱出来的第一年。
脑中一闪而过一道亮光,来得太快,他没能及时捕捉到,有种谜底快要解开却又突然被遮盖的感觉。
“肖白,许乐没有外表那么坚qiáng,也没有那么冷静。”蓝木跌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这件事我没有算到,真是太没用了。”
肖白眯眼望着窗外的景色:“蓝木,你说过看到的未必就一定会发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