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几人脚步放慢,走在队伍最后。
“太冒险。”福伯压低声音说着,无声的笑笑:“你们年轻人就是太毛躁。”
肖白扣着外套的手一停,调笑着说:“那是他求我的,福伯,你也看到了。”
福伯动动嘴唇,最后还是笑出声,的确,怪就怪对方脑子有毛病。
“那人叫王龙,32,因贩卖白粉入狱,父母双亡。”叔书动用他宏大的记忆储存库,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吃饱了撑的。”武大苗糙了一句:“老大,能逃出去吗?”
“那边有条河。”肖白意味深长的笑笑。
一直低着头走路的秋刚掏了掏耳朵里沾了的土渣子,开口道:“时速600”
“除非能飞。”武大苗忍不住打断,嘴里一大堆鄙夷的话在秋刚温和的笑容里没了踪影,他尴尬的摊手:“接着说。”
“考虑河流的阻力,在不吃不喝的前提|下|体|能|的极限,还要保证河对面的那片森林里的毒蛇猛shòu正在休假,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那条路是不是真的能出去。”秋刚屈指在武大苗的眉心弹了一下:“懂?”
武大苗难得的沉思着,耗费他那个快要灭迹的脑细胞。
“刚子,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出去?”张小虎愣是用他两条粗实的双腿走出宫廷女人那种步步为营的味道,他凑近秋刚耳边叽里呱啦:“我们关几年就能出去,逃狱这种事没必要吧。”
李能哈哈大笑:“小虎,你怎么把多多这点本事学去了啊。”
胆小怕死一直是钱多多的代言词。
张小虎幽怨的瞪了一眼李能,钱多多拧住李能腰上的一块ròu使劲扭动。
一连串的求饶声从李能嘴里冒了出来。
“那条路其实是个死胡同。”秋刚笑一笑,轻声说:“有一条路可以…”
“妈的,别大白天的说这事,等蹲茅坑的时候再说。”武大苗搓搓脸上的泥,克制想要咆哮的yù望,粗声道:“这样就能一边听一边拉出去,你们也知道,我最怕藏什么秘密了,跟长期便秘一样。”
似乎不得劲,武大苗抬起衣袖正打算擦脸,才发现两边衣袖没一处gān净的,他索xing拽了秋刚的衣袖胡乱的擦着,秋刚往回拉拉衣袖见拉不动,便抽着嘴角任由武大苗把他的衣袖迅速的染成灰黑色。
“老大,既然你知道没有可能逃出去,为什么还要帮他?”钱多多不解的挠了挠头皮:“被抓回来肯定就成一块血馒头了。”字面上看着有几分心有余悸,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肖白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毛:“只是无聊而已。”
几人脚下一个趔趄,老大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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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乃们一个秘密,其实……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严肃】
☆、08
那名逃跑的犯人在三个多小时之后就被追捕回来,那天夜里,禁闭室里传来一声又一声凄厉而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喊声,甚至隐约有指甲抓挠墙壁的撕拉声响,整个102号牢房的人都彻夜未眠。
探监室是个封闭的房间,有固定的时间,每个星期的周六周日开放,犯人可以排队跟家属见面,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聊天,却不能直接面对面接触,每个人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旁边有狱警监督。
肖白跟着狱警走进房间,门一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就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肖白。
“哥。”
肖白脚步轻快,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快步走过去,隔着桌子握住了少年的手。
“元元,你长高了不少。”
兄弟两人都很激动,直到狱警催促,他们才坐在椅子上,握着的手不舍的松开。
“哥,你怎么瘦了?”肖元嘴唇哆嗦着,眼中泛起泪花:“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适应伤感的气氛,肖白转移话题:“头发该翦了。”
面前的少年有一张gān净清秀的脸,五官偏柔,刘海过长,遮住了眉心的那颗朱砂痣。
肖白跟肖元虽然是亲兄弟,长的却没有多少相像,或许是因为一个像爸爸,而另一个像妈妈。
肖白看着肖元贴着脖子的头发,一阵苦恼,小时候每次剪头发都是他qiáng拉着去的理发店,从小开始就节省,身上穿的蓝色外套还是肖白前年给他买的,本就不是很好的质量,洗的次数多了,颜色早已变了样,起球也很严重,或许是因为肖元长相好,穿起来不至于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