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深和古英同时拍手称快。
宁觉非却没兴趣谈文字之事,起身道:“云深,你便回蓟都吧,我明日一早就出征了。”
古英见机得快,连忙道:“那我先去准备准备。”
说完,他起身便溜出了军帐,不但顺手把门帘给拉好,还找来了云扬把住门,不准任何人再进去。
云深见帐中已无他人相扰,便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宁觉非,轻声道:“你……多保重。”
宁觉非伸手,顺势将他紧紧搂住,说道:“我会的。”
云深环抱着他的腰,心下实是万般不舍。
他赶到神威军中不过只有一天,表面上是来送南楚檄文的,实际上却是那股qiáng烈的思念之qíng焚心蚀骨,煎熬着他。
宁觉非一直呆在军中,紧张备战,他们已有几个月未曾亲热了,这时搂着云深温软的身体,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将头埋在云深的肩颈之间,嗅着那股熟悉的清慡香氛,忽然喘息道:“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
云深自然明白他说什么,这时脸上一红,却也不再忸怩,更不愿有片刻耽搁。
两人迅疾分开,脱衣解带,随即拥抱在一起,倒到角落处的chuáng铺上。
他们狠狠地吻在一起,鼻中气息灼热,呼吸粗重急促,qíngyù的烈火炽热燃烧。便只片刻功夫,两人的yù望都傲然挺立,差点忍不住便要泄出。
宁觉非猛地探手,将两人的分身都牢牢握住。他紧紧贴着云深骨ròu亭匀的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深抱着他筋骨qiáng健的身体,浑身都在轻颤,头脑一片昏乱,只想要他要他要他。
宁觉非分开他的双腿,将二人沁出的yù液以手指沾了,轻柔地缓缓送入。
云深却已是qíng动至深,身子已是完全放开,带着迫不及待的诱引。
宁觉非再不迟疑,立刻抽出手指,有力的双腿将他的腿顶向前去,随即将yù望送进那火热的身体中。
两人纠缠在一起,赤luǒ的肌肤bào露在深秋的冷风中,却是滚烫灼人。
宁觉非狠狠地快速抽送着,每一下都顶在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云深忍不住叫出声来,双唇却被他火热的唇堵得死死的。
两人的舌头互相缠绕着,吮吸着,却越是吞啮,越是饥渴。
已不知纠缠了多久,宁觉非忽然退出,抱住他猛地一转,变换了姿势。
二人犹如水rǔjiāo融,根本不必言语,已是心意相通。
云深一翻上宁觉非的身体,便自然而然地采取了主动。他将已渴望得发痛的分身顶进他的身体,双手搂着他,狠劲地挺动着自己的腰肢,嘴唇却含住了他的喉结,舔舐吸吮。
宁觉非只觉qíngcháo翻涌,qiáng烈的快感刺激已将理智彻底击溃。他下颌高扬,双目紧闭,在云深激烈的律动和吮吻中颤抖。
数次的高cháo之后,他们忽然被同时送上yù望的最高点。猝不及防间,两人同时伸手,紧紧拥抱在一起。云深猛地顶住他,同时抬起头来,含住了他的唇,将两人的叫声堵在喉间。
他们感觉着彼此深处激烈的痉挛,竟是久久未能平息。两人的手臂都如铁箍似的,身体也狠狠地绷紧着,任灭顶的狂cháo将他们淹没。
待到恢复平静,两人渐渐清醒,这才放松下来。云深只觉浑身都酸疼得厉害,手臂更是苏麻酸软,索xing伏到宁觉非身上,再也不愿动弹。
宁觉非体力过人,这时只微觉疲倦,自是体贴地搂着云深,缓缓转过身,将他放到chuáng上,温柔地说:“你躺着,我来侍候你。”
云深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夜,帐外厉兵秣马,帐中chūn光无限。
良宵苦短,当第一线曙色出现在天际时,二人才只小睡了一会儿。然而国事在身,不能延误,他们缱绻片刻,便即起身。
洗漱毕,云深替宁觉非将长发梳好,挽牢。
宁觉非回身看着他,倾前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戏谑地道:“你这个会使妖法的巫师。”
云深也是笑吟吟地看着他,温柔地说:“你这个天生的妖孽。”
宁觉非哈哈大笑:“咱们这一对妖人,正是天造地设。”说着,他探手从桌上拿起鹰刀,便即出帐而去。
待云深出来时,宁觉非的部队已集合完毕。
神威、远威两军的数十万铁甲重骑、雁骑和两万鹰军早已分别派出,这里留下的一万人马全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鹰军jīng锐。只见这一万人全都身着黑衣,脸上也都蒙着黑巾,只露出眼睛,每人都是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副马,这两万匹马全是通体黑色,无一根杂毛,油光水亮,极是神骏,此时整整齐齐地列队站在那里,一点声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