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gān警察面面相觑,碍于时迁的身份太腻歪人,也不敢多话,只是愁眉苦脸地给随时甜茶倒水,好生伺候。
“哟,韩卫国,好名字啊,还是副市长的侄子呢,怪不得经历这般丰富!”时迁甩着厚厚的打印文件,哭笑不得,这个韩卫国的光辉事迹,还真让他这位生在大家族,也算有资本骄横的国安警察刮目相看,都是些欺男霸女,恶意收购公司,勾结街头儿混混打架斗殴之类的小事儿,杀人放火的大案子到是没有,可是架不住件数多啊,“这小子是不是根本用不着吃饭睡觉,整天欺负人就能够活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儿来!”
“他不是三头六臂,可是人家有钱有权啊,不用自己动手,有的是喜欢拍马屁的人愿意替他分忧。”蔚蓝也对这种东西挺好奇,把注意力从俄罗斯方块儿上转移下来,抽空扫了几眼文件,“你看看,比如说他弄跨了一家注册资本只有五十万的小IT公司,也许根本用不着他费时费事儿,只要漏出点儿对那家公司很不满意的口风,就有人愿意当他的枪手了。”
“要不,去见见这个qiáng人?”时迁呲牙,观察了半天,觉得这个韩卫国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厉害人物,说不定稍微吓唬一下,什么都吐得gāngān净净了。
“gān嘛给他这个面子,派人提溜过来,你在这儿坐等就行。”蔚蓝不屑地挑了挑眉,这到不是她觉得时迁应该自矜身份,只是表现地qiáng横一点儿,有利于心理防线崩溃。
“用我们国安的人?”
“用什么国安啊。咱们在公安局好不好。你地侦察证。介绍信都是gān什么吃地。任务期间。调动下公安gān警帮忙。不行吗?就算他们王局长不高兴。想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吧!”
行。怎么不行。再行不过了!不是所有地公安全欺软怕硬地。有地是愿意去地人!
结果。韩卫国光着屁股。就被带到了时迁面前!也没去审讯室。也没有开始录像。国安地人办事儿。向来不用公安地规矩。
蔚蓝看了一眼。白花花地大肥ròu闪得人眼睛疼。赶紧躲了出去。时迁特无语地瞪着带人来地那个年轻地公安:“哥们儿。你牛。比我牛!怎么着也得给他穿上件儿衣服吧?多有伤风化啊!”
那个公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苦笑道:“没办法。当时。这小子正在洗头屋里玩一龙二凤地游戏。我们去了之后。他嘴巴不gān不净地。挺横。偏偏撞到我们那个愣头青手里。揪上就过来了。根本没想给他穿衣服。”说着。年轻公安颇有怨念地指了指蹲在门前。一个看起来憨厚无比地高大青年。低声道:“主要是韩卫国这小子坏事儿做绝了。咱们又碍着韩副市长地脸面。不敢把他怎么着。这回好了。就算韩副市长怪罪下来。那也是你地事儿。跟我们这些跑腿儿地可没什么关系。至于韩卫国这小子本身。哪有人愿意搭理他!行了。我先出去了。您慢慢问。估计。这小子早就给吓得傻了。应该很容易审才对。”
看着公安警察潇潇洒洒走出门地背影。时迁无语。谁说这里地警察欺善怕恶地?勇起来无人敌啊!至少。自己就想不出这种不让人穿衣服地损招!
时迁耸耸肩,把沙发上的坐垫儿拎起来甩到那小子身上,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忒碍眼,然后坐下,翘起腿儿揉了揉,这些日子可有些累得慌了,随手把自己的侦察证和一大叠调查文件扔到韩卫国面前,“小子,我告诉你,现在就算我随便给你安个叛国罪把你毙了,我们头儿最多警告我一下,不会担责任的,怎么样?你想不想试一试啊?”
“爷,大爷,祖宗……”
“停,别瞎攀关系啊?要有你这种子孙,我早气死了。”
“同志……”
“有话说话,同志也是你叫的?”
连续噎了几次,终于进入正题了。时迁笑眯眯地问:“说说吧,你把林旺财弄哪去了,告诉你,他是国家要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别想好过……怎么,不想说,是不是想试试我们国安的手段啊?虽然我不是专门管刑讯的,不过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估计,你的意志力也比不上国外最专业的间谍,就用不着专家出手了……”
韩卫国吓了一大跳,脑子里显然在转悠电视电影上的那些唬人的东西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号道:“大爷,不,同,不……哎呀,林旺财是真不在我手里啊,我确实是找了个城南派出所的哥们儿,又带了两个人,想把他弄来教训一顿出气,可是,谁知道刚走半路上,那小子发现不对,自己把手铐解了不说,还把我派去的三个人吊树上了……后来,我的人又去了大清沟几回,就再没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