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和乌娜娜还没进门,周娜就跑远了,随后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一阵阵斥骂声,还有砰砰地砸桌子的声音,乌娜娜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蔚蓝也连连苦笑,回头对马路道:“马路,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千万别动手,一会儿进去之后,你只管拉住我那个冲动的朋友,别让她闯祸。”
马路点点头,他本也不是个喜欢说话地人,xing格沉稳,知道轻重缓急,蔚蓝对他还是很放心的,要不然也不会点名让他陪同了。
那个给他们开门儿地是个三十来岁,快到中年的男人,身上只穿了背心儿裤衩,这可是大秋天,他这副打扮,让人一看,就觉得寒冷,他看见进来地是乌娜娜,微微一怔,收了想要骂人的念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弟妹,
来了?”
乌娜娜嘴唇抖动了一下,没有说话,蔚蓝也没理会他,直接拉着小乌向里面走去,这个人蔚蓝见过,是余哲地表哥,平时对乌娜娜也还算亲近,却没有想到,也是个两面三刀的祸害!
进了客厅大门,蔚蓝使了个眼色儿,马路立即向前一步,稳稳地将张牙舞爪,吐沫星子乱飞的周娜抓住,让她只能张口,不能动手。
蔚蓝先不开口,打量了一下整个客厅,桌子上摆放着一瓶娇艳无比的玟瑰花,那种浓郁地气味儿让蔚蓝有些难受,一个模样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坐在沙发上,她长得很美丽动人,乍一看,和乌娜娜像是一个类型,但是蔚蓝一眼就发现,她和小乌绝对不同,小乌的柔弱是天xing,虽柔虽弱,虽然也会哀伤哭泣,但是骨子里有一种被贫困生活浇筑起来的,特别的韧xing,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的眉,她的眼,他地嘴唇,她的一个皱眉,一个媚眼儿,没有一样儿不显得楚楚可怜,但是,蔚蓝却觉得是为了柔弱而柔弱,说句难听的话,那根本就是矫揉造作!
乌娜娜的男朋友,未婚夫,孩子的爸爸正半蹲在那个女人身前,手里还拿着指甲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眉笔,粉底等一系列化妆品。
另外一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个五十几岁地老太太正看电视。
蔚蓝他们一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通通聚集。余哲的脸一白,站起身,像是母jī保护小jī一样挡在那个小女人面前。那个老太太也坐正了身子,张嘴就开骂:“你们什么东西,怎么随便乱闯啊,真没有家教……”可是马路一个眼神儿扔过去,那老太太立即吓得禁声,连随后跟来的表哥也转身就跑出门去,大概是不想招惹是非,毕竟,马路怎么也是在战场上打过滚儿地,他的视线,一般人可不怎么能承受!
不过余哲依旧站得很稳当,只是脸色略微一白。想必他是真喜欢那个女人吧!
乌娜娜的脸色惨变,眼睛里神采顿失,看得蔚蓝一阵心疼,她是知道的,乌娜娜从jiāo了余哲这个男朋友开始,每天都给他洗衣服,洗臭袜子,有一点儿好吃的先想着他,每个月打工挣回来的钱,除了贴补家里,剩下的全留给他,要不是自己和周娜隔三差五地拉着乌娜娜一起吃饭,给她补充营养,这个女孩子恐怕早因为营养不良而病倒了,哪里还能有中文系系花的美誉。
乌娜娜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来维持她地爱qíng,可是余哲呢,他又付出了什么?别说为乌娜娜描眉画眼修指甲,就连乌娜娜每次怀孕打胎,陪着去的,永远都是她们这群朋友,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蔚蓝忽然丧了气,再没有说话的yù望。
周娜却是气愤填膺地怒吼:“余哲,你个王八蛋,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小乌一个说法,看你在学校里还混不混得下去!”她那样子,像是恨不得食其血ròu,要不是马路死死拉住,恐怕真的要冲过去教训余哲了!
余哲怔了怔,还真有点儿害怕周娜,要知道,周娜生xing活泼,在学校里人员极好,虽然换男朋友换地挺勤快,但是每一次分手都是和平分手,从来不曾有过纠纷,那些和他jiāo往过的男人,即使分手之后,依旧对她很是照顾,这其中就包括北大现任地学生会会长,如果周娜真的想让他好看,那在学校里,他还真不好呆!
想到这些,余哲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着乌娜娜道:“小乌,其实,我早就想对你提出分手地,真是很对不起,我爱上了莎莎,可是,我一直不想伤害你,让你伤心,所以才犹豫不决,就在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口说的时候,你忽然说,你怀孕了,我,我……”他一弯腰,深鞠一躬,“真是万分地对不起,可是,爱qíng是不能勉qiáng的,小乌,这个孩子……不如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