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周娜正眉飞色舞地大声说话,真不知道护士们为什么不把她扔出去。
“小乌,你是没看见余哲的脸,那家伙还跟我说什么,如果咱们告他,他就告咱们威胁恐吓,我呸,身正不怕影子斜,明明不是咱们gān的,我还不信,那小子能硬把脏水往咱们身上扣,哎,可惜,你当初借给他钱的时候,一个证人也没有,空口无凭,否则,这次,非让他全吐出来,倾家dàng产不可。”
“行了,赶紧去给小乌办出院手续。
”蔚蓝拍了周娜地肩膀一下,把她推出门,走到chuáng边,望着消瘦许多的乌娜娜,“看起来jīng神还不错,怎么样,好些了吗?”
“蔚蓝,你放心,我已经想开了,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至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乌娜娜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肚子里的那个男孩儿,不过也好,如果真带着孩子,她将来一定会比现在辛苦得多,这也算是老天爷替她做了选择了。
杨蔚蓝点点头,揉了揉乌娜娜地头发:“你好好修养,我们小乌长得这么国色天香,想找男人还不容易,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呢!余哲算什么东西!”
第一次开庭,照例是听证程序,举证却并不审判,所以,蔚蓝他们也不着急,和周娜两个人坐在旁听席上,第一眼就看见被告席的那位周余,见他一脸地镇定自若,眼神儿也洋洋自得,蔚蓝心里冷笑,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大信心!
“现在开庭!”法官轻敲木锤,“双方是否能接受调解?”
时迁穿着律师特有的服装,还挺似模似样的,他声音朗朗,整个法庭都听得清清楚楚:“调解条件已经发给被告,我方绝不更改!”
蔚蓝勾起唇微笑,她们的调解条件,就是要余哲那家伙把借乌娜娜的钱,一分不少地吐出来,二十五万地医药费疗养费,二十五万的jīng神损失费和其他费用。总之一句话,不能让那家伙占着便宜,当然,蔚蓝本身觉得,这点儿钱远远不够,不过乌娜娜自己认为,以前打工帮他付学费什么地,当时是心甘qíng愿,现在也并不想找他要回来,就当是年少轻狂的代价吧!想必,从今以后,乌娜娜会成熟许多,只是周娜暗暗咋舌,觉得这样地成熟,还不如不要!
“我不接受调解!”余哲恶狠狠地瞪着原告席上的乌娜娜,简直可以是说是张牙舞爪,他肯定想不到,曾经那么爱他地人,会真的把他告上法庭,却不想想,你这么对待人家,人家凭什么不告你,只找你要回你本身欠下的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乌娜娜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坐在原告席上,神qíng落寞,肤色白如雪。
“既然如此,本案正式进入民事诉讼程序。”那个法官也不废话,抬头看着乌娜娜,“现在请控方提jiāo诉状。”
诉状是时迁找人写的,蔚蓝当时看的时候,差点儿没有像看苦qíng的言qíng小说一样哭出来,那简直就是字字血泪,把余哲说成个负心人兼刽子手,蔚蓝差点儿以为,这家伙是杀妻灭子的陈世美了。
再接下来,时迁挨个让自己这方的证人出庭,述说当时的qíng况,不是一个人看见的,有两个证人完全和乌娜娜不认识,这人证绝对充分到极点。
可是——余哲那家伙无耻之极,居然说当时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这几个证人,无论证人怎么说,人家就是摇头,没看见你们,你们不在现场!
蔚蓝抱着肩,无语,这肯定不能他说不在就不在吧?他是被告,说出来的话不能说明证人证言无效,所以也就看着他闹腾,等着看那家伙有什么凭证。
这时候,一个警察走上证人席,居然是那一天来负责处理调查案子,正好在现场的一位。
蔚蓝和周娜面面相觑。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的证人居然是警察,看来余哲的手段实在是不错。
“我当时在值班,然后接到11C报警,就赶往现场。”他看了看被告余哲,道,“是这位先生报警,他当时说,那边那位周小姐对其恐吓威胁。”
辩方律师问:“那么,你还记得当时都有谁在场吗?”
“当然,有坐在被告席上的余哲先生,坐在原告席上的乌娜娜小姐,还有坐在旁听席上的周娜周小姐,他们当时都在。”他到是没说三个控方证人不在现场,只说自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