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蔚蓝迷迷糊糊睡着又醒过来地时候。太阳高升。枕边人早就不在了。
外面正在检修线路。家里大停电。偏偏纪南那一大堆脏衣服全堆在盆子里还没有来得及洗。没办法。蔚蓝同学只好放弃洗衣机。自己动手。
辛辛苦苦地搓洗了大半天,瞅了眼gāngān净净的衣服,到是稍微有点儿成就感,只是——蔚蓝含着红肿的手指,叹了口气,人们都说,男女恋爱的时候花前月下,等结婚了之后,那就是洗衣做饭,貌似,她杨蔚蓝还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花前月下,就直接进入洗衣做饭的阶段儿了,现在想想,真是有些亏!
蔚蓝在家里辛苦洗衣做饭,弄得双手肿痛,纪南在部队里也不好受。
他们连经过扩充,变成了营,纪南现在水涨船高,连长变代理营长了,不过,工作更不好做,整个部队新人太多,配合训练总是出问题,因为挑选过来的尖子兵,大多对原来的部队很有感qíng,又因为都是有本事的,个顶个地桀骜不驯,哪有那么容易轻轻松松地融入
体,纪南中校同志,如今顶着个代理的名号,管起点儿没底气,新兵们看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居然做到了营长,肯定不服气啊,全是一群天老大我老二的家伙们,哪肯把纪南看在眼里,要不是纪中校手上的确有功夫,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把刺头儿们理了一遍,日子肯定会更加难过,就算这样,最近一段日子他还是被搞得头痛yù裂,嗓子都吼得哑了。
猴子偷偷摸摸地凑近坐在训练场上,叼着烟嘴儿的纪南,递过去一碗儿红烧ròu。
纪南也不客气,折腾这么长时间,早就饿得慌了。嚼了好几大口ròu块儿,纪南才出了口气,把烟掐了,发了狠,咬牙切齿地吼道:“该死,他们不是牛啊!整天不好好训练,就知道跟我顶,行,咱上实战!”
猴子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抓住营长大人的手臂:“不是吧,老大,你可别气糊涂了,这一帮还没训出来呢!”
“这都快四个月了,以前新兵训练,两个半月就敢上实战……”纪南挑挑眉毛,心里也是没底,咬牙道,“没事儿,怎么也得经历这么一回,早经历比晚经历qiáng……先从一连的新兵开始,轮一遍。”
实战也不能说就能上的,纪南在李妖孽的屋里腻乎了一晚上,终于让新出炉的副师长点了头儿。
别说,一帮小伙子一听出务,个顶个地来了jīng神,抬头挺胸,站得笔直,马路却看着发愁,他心里有数,别看现在看着模样jīng神,实际上那是心里发虚,以前的老一连出任务之前,从来都是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喝酒吃ròu,绝不耽误,何时这般横眉怒目过了?
纪南偷着了半天,板起脸来,亲自带着新人们上车。他是一句话没有多说,等到照例检查装备的时候,有个小伙子看出问题来了,好家伙,实弹啊!一下子,一茬小兵娃子脸色都变绿了,虽然不敢窃窃私语,眉眼间都露着惊容。纪南咳嗽了两声,吩咐前面充当司机的猴子开车,冷冷地黑着张脸,轻描淡写地道:“小任务,武警那边分过来的,就是个在逃的职业雇佣兵,在银行抢了一笔钱,正准备出逃的时候,让咱们武警的人给围在一座废弃工厂里了,那小子身上有手榴弹,是个硬茬儿,你们小心点儿,尽量远距离击毙。”
纪南说完,闭目养神,一帮新兵,你看我,我看看你,脸色有点儿发青。
天,正赶上个yīn天,是个比较适合出任务的天气,一帮人到了地头儿,纪南带队下车,武警的同志迎过来,为首的那位瞅了眼明显有些战战兢兢的新兵们,心里一哆嗦,低声凑纪南耳朵边上:“同志,要不我们上吧……”
“放心,就一个人,有我和马路猴子呢,出不了事儿!”
“有人质……”警苦笑了下,“我们也没想到,有两个刚从乡下出来务工的湘妹子,在工厂里租了一间旧仓库住下了,结果,被那小子逮个正着,那还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呢,才十八岁。”他心里明白,要真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这是小事儿一桩,可是眼前这支部队,明显是被纪营长拉出来练手儿的,万一出了问题,那麻烦就大了。
纪南回了下头儿,暗道,人都拉出来了,无论如何不能半道儿上回去,冲着武警的同志点点头:“你们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