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儿看着尹风,偶尔也看看纪南,不等大雨停歇,只雨水稍微小一点儿的时候,就再次离开了,蔚蓝想,这次走,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这小子有一股执拗劲儿,简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啊。”
纪南把最后一点杂面也塞进肚子里,摸摸圆溜溜的小腹,满足地打了个嗝,“得,回队之后,不知道要加餐几次才能把这回吃的东西消减下去。老婆,我要是胖成小猪儿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绝对不嫌弃,肥得流油之后正好杀来吃,省了买猪ròu的钱了。”
两夫妻凑一块儿甜甜蜜蜜地斗嘴儿,要不然就随意地抢电视机遥控器玩儿,兴致来了,杨大才女还cao起铅笔,急xing给纪南画了张素描。
画上的纪南英武非凡,一身笔挺军装,浑身煞气,眉宇间却总是带着几分的温柔,纪南看了,说画得不好,不大像,画上的纪南眉毛太直太黑,眼睛太漂亮,鼻子太英挺,我们蔚蓝小姐回了句我乐意,就是不改。
仔细看了看,蔚蓝忽然发现,这张画上的纪南和自己前世的父亲有那么三分相似,应该说是神似,不由哑然失笑,原来,纪南和老爸像啊,后来蔚蓝笑呵呵说,纪南,你像我爸爸,相貌像,xing子也像。纪少校想象了下,自己穿着唐装,一脸温文地对自己手下士兵语重心长地谈心,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要自己真这么做,那帮小兔崽子们晚上准睡不着觉,说不定集体出手,把自己绑起来送jīng神病医院去。
不能继续这话题了,赶紧转移:“老婆,你画画不错嘛,怎么,有没有兴趣开个画展啊。”
“得了,我的水平,也就和美院二年级学生差不多,以前到是有人看在老爸老妈的面子上挺推崇我的画,出价儿很高,不过不好就是不好,咱不能欺骗消费者不是?”蔚蓝其实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是在家里耳濡目染,会那么一点儿而已,远达不到jīng通的地步,更别说成为艺术家了,在她的印象里,你要是不疯狂,根本没有办法创造出能把人弄疯的作品,所以,从一开始蔚蓝就明白,她不是当艺术家的料儿,学这些东西,只为怡qíng罢了。
尹风很争气,第二天早晨,他就清醒了,烧也退了,脸蛋儿还是有点儿红,窝被子里探着头很可爱,这小子喊饿,蔚蓝煮了jī蛋面,他一口气吃下去小半锅。纪南就站在一边笑:“得,这下没事儿了,昨天我还担心,万一你有个好歹,道路不通,救护车再来不了,我是不是得请陆航的兄弟们驾着飞机来支援啊。”
尹风醒来的正是时候,蔚蓝刚接着香港那边的电话,霍老爷子笑呵呵跟她说,狙击已经正式开始了,从八月一号起,他答应的那笔钱会陆续进入蔚蓝他们基金的户头儿。
蔚蓝大喜,她本来以为,霍老爷子会在这事儿完了之后,怎么也得明年才会把钱打过来,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看来,老爷子也是知道自己的资金有点儿周转不灵啊。
尹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即不生病了,从沙发上窜起来,随便披了件儿纪南的衣服就要往公司跑,蔚蓝死命拉都拉不住,只能苦笑。
正文 第三十章 意外的‘爱慕者’?
娃娃咧着嘴,傻呵呵地笑,那张任何女xing生物看了,都会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的小脸儿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眼泪儿。
蔚蓝胡噜着娃娃的小脑袋瓜,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你傻了,一个人是生是死,有没有受伤,你分辨不出来吗?到了战场上,如果你的敌人装死,你是不是就真把他当成死人!”纪南理直气壮地教训着,惹来蔚蓝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灰溜溜躲墙角儿画圈圈去了,其实他也知道,要是放战场上,娃娃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也只有亲近的人遭遇不幸,才能让一个合格的特种兵方寸大乱。纪南摸摸鼻子,苦笑,他不是故意不告诉这孩子,自个儿媳妇一点儿没事儿,他看见的只不过是一出戏而已,只是以为白苗那小子会说罢了,偏偏那小子居然也认为这种事qíng是自己这个连长应该做的,自己没有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对着娃娃可怜兮兮的小脸儿只板着张脸,守口如瓶。
一直到昨天,他的副连长跑来串门儿,说娃娃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儿,一有时间就往外面跑,请的假比过去一年都多,纪南还以为娃娃是谈恋爱了,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要不要抽空儿和这小子聊聊,他们连虽然和一般部队不一样,没有不能与驻地女青年谈恋爱的规定,因为能进他们连队的,不可能是新兵,都是别的部队调过来的尖子,年纪比较大了,可娃娃不一样,这孩子今年刚十九,那么早谈恋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