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白色像cháo水一般漫向天空,不一会,整个天空就变得透明晶亮。
很快的,就有小摊贩挑着担子出现在了街道上,各种叫卖声渐渐的多了起来。
街边一个茶铺底下,少年双手托腮看看茶碗里面绿油油的茶叶在清水里面渐渐的舒展开叶子,
嘴角溢出了璀璨的笑容,铁观音,有点儿像。
少年自顾自的欣赏着茶叶,却不知身旁的男人在出神的望着他。
茶铺的小伙子,提着茶壶,好几次都想要上前问问需不需要加水,可又害怕那个男人身上肃冷的气息,而且,满脸刀疤,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小伙子囧了---他还没讨媳妇呢---命很重要。
冷风拿起茶碗,浅浅的抿了一口,没有去看玄垠,似是随意的开口道“那时,你有危险,是我让大师兄去找你的。”
玄垠眼露寒光:“他应该保护你。”
“我有老爹。”
“可你受伤了!”玄垠固执的说着,声音冷冷的。
“就算大师兄在我身边,我还是会受伤的。”
冷风抬起了头,直视着玄垠:“你应该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清楚哪一点,这是个玄机,冷风很想知道的答案,白天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可他不能直接去问,所以他抛出了引子,接下来就是不留一丝痕迹的紧盯着玄垠。
可接下来他失望了,玄垠的脸上并未出现多少波动,只有刚开始那极短的僵硬和…忌惮?
“二师兄,白天你一早就知道有埋伏吧。”冷风换了一个方向,打着太极,继续问着:“所以才避开我们,是吧。”
玄垠握着茶碗的手动了动,沉默片刻后,压着声音道:“东城家的人常年接触药物,身上会有不同于常人的气味。”
冷风抬了一下眼皮子,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恨意和杀意,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那些拿铁锤子的…”
“是上官家的人。”玄垠这次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冷风忽然拔高了些许声音,却带着一丝紧张:“那个紫发男子?”
玄垠微微眯眼,看了一眼少年浓眉下方,颤动的如同jīng灵的翅膀一样的双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冷风偷偷的压制着心里的纷乱,错综复杂到他想要直接一根根的拔掉那个男人的头发,为毛是紫色的,为毛一模一样的颜色。
他有一件事隐瞒了老爹,隐瞒了所有人,他甚至想隐瞒自己,不去想,那一定是假的,
梦,只是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心竟然痛了,他想,如果他能看见,心一定在留着血泪…
“你认识上官凤婕”冷风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没错吧。”
“定过亲事,后来……”玄垠的声音突然有些尖锐:“都是些该死的人。”
冷风猛的抬头,望着脸色yīn沉,双眸浮出血色,就像是被人卸了双爪的野shòu,咆哮着的疯狂,凄厉绝望。
“呵呵,没想到,毁了这张脸,还是被他们认出来了。”
“二师兄,你…”冷风的心一紧,就连声音都变了:“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陪我走这一遭?”
为何?冷风震惊的瞪大了眼,这张脸是二师兄自己毁的,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不否认,是他没有过多关心过这个男人。
冷风在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有大师兄爱着二师兄,这样,二师兄的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暖起来,填满的。
玄垠看向冷风,眼里的感qíng一览无遗,有受伤,有无悔,最后沉淀的是了然。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的心,不是吗?风,所以你才逃避的,是吧。
冷风躲闪着,不敢去看玄垠太过倘然,太过悲伤的眼神。
给不起,所以他也接受不了。
“你知道蓝音碧月吗?”冷风再次转移了话题,想要化解沉闷的气氛。
“那个是上官家的内室子孙才能学到的功法,而且不是谁都能学的”玄垠显然对于冷风跳脱的思维有些微愣,不过也是一瞬,他思索着又道:“除了天赋,还有体质的问题。”
有些模糊的说法,体质的问题,什么问题,什么体质,玄垠没有直说,冷风也没有问。
玄垠似是想到了什么,启唇道:“上官凤婕白天所用的就是那套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