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作者:狂言千笑(153)

2017-07-05 狂言千笑

  huáng翎羽对着惊魂甫定的路嗜酒道:“马上就下去,你稍等吧。”说完,啪的一下把窗关了个严实。

  胡孙看他走得辛苦,摇头叹气,还是好心地伸手将他扶住,道:“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司徒傲那家伙对自己的医术老自chuī自擂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huáng翎羽摊着另一边空闲的手道:“我看这天下没人治得了,谁能凭空变出两块骨头还外加嵌进去啊。”

  胡孙被他轻松的语气逗得一乐,又听他十分遗憾地说:“要是能像段延庆那样就好了,没腿比有腿还灵便。”

  胡孙不认得金庸老先生,当然就更不可能认识段延庆,奇怪地瞪了huáng翎羽一眼,基于曾与阎非璜相处过的经验,决定不对谈话主题以外的奇怪词语作过多询问。

  “你的提议我们会考虑。但在此之前我倒想问问,你准备怎么‘杀’死皇帝?一国之君这么容易诛杀,天下早就大乱了。”

  “胡先生,你什么时候接受了我的提议就尽管来找。我会告诉你最简便、最安全,而且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方法。”

  “好的,我很期待这一天尽快到来。”胡孙推开楼门,扶着他出去,面前立刻就是深褐的木架旋梯,“看来为了方便起见,还是要冒犯了。”说完,将huáng翎羽扛在肩上,三五阶并作一步地下去。

  下一层是全是包间,绕着旋梯的其中一个包间纸门刷地被挪开,路嗜酒庞大的身形现了出来。

  胡孙隔空将人甩了过去,笑吟吟看他láng狈接人的样子。好在虽然被动,路嗜酒根基扎实,应变又快,接得挺稳。

  huáng翎羽理理乱发,回头道:“胡先生请尽早答复,若是过了夏季,这个方法也就只能待来年使用了。”

  “我省得。我们办事,从来不会像当铺那位肖什么的那样迟缓。”因为已到了公众场所,胡孙很自觉地用了代号。

  路嗜酒不yù再节外生枝,转身就走。胡孙也掸掸袖袍,yù要离开。

  huáng翎羽忽然抬头道:“胡先生,那个人,可是真的已经死了?”

  胡孙脚步停住。

  “可有真凭实据,那人确已殁了?”

  胡孙甩开衣袖,大步上楼,一边哈哈大笑:“往者已矣,你来问我,我却又能去问谁!”

  huáng翎羽默然无语,胡孙消失在旋梯之上,唯有笑声朗朗不绝传了下来,却饱含苦闷烦扰,惊动满楼客人。

  路上随便买了几个玉米面馍馍,huáng翎羽和路嗜酒分了吃。待回到南郊别院,天色也已开始暗了。

  过了几道门和暗桩,进入正院。出乎意料的,竟有人在。

  已是许久不见的肖清玉正负手站在天井里,身旁一颗幼树在夕阳中闪烁粼粼的光泽。huáng翎羽看他,他也看huáng翎羽,神qíng很是慈和。

  路嗜酒没有直接把人往里屋送,直挺挺站在院里等这位算是他头儿的师父的人发话。

  一阵笃笃声响,外面忽又传来马蹄声响。huáng翎羽很是好奇,舍了和肖清玉绞缠不散的目光,趴住路嗜酒有些ròu敦敦的肩膀向后面看去,只见慕容泊涯笑吟吟在长廊里走了过来,手中牵着缰绳,身后两步跟着一匹栗huáng色的大马,那匹马颇为高壮,低垂的马头也与慕容泊涯的肩膀平齐。它一声不发,步履平稳,乖顺地行走在对它而言十分狭窄的回廊中。

  “它叫雄huáng,父母都有来历。只是慕容泊涯嫌它xing子懦弱,还是小马时就放生在燕原上。荒地里的野马想要把它赶走,怎么都不能得逞,反而渐渐被它占了地盘。难得现在却还能认主。”肖清玉道。

  慕容泊涯已经站在面前,放开了缰绳,那马也不胡乱走动,一双水亮的眼睛好奇一样地瞅着眼前的几个人。

  路嗜酒很有眼色,自动自发将huáng翎羽递过去,慕容泊涯顺手将他安放在马鞍上,又将缰绳递给他:“以后它就是你的代步马匹了,使唤方法和普通马匹没什么区别。它很聪明,过几天再训训,以后也好用语言驱使。”

  他一边说一边帮huáng翎羽扣上皮绳。原来马鞍也是特制的,吊足蹬的绳索被一整块皮具代替,上面伸出绳扣,恰好可以将小腿cha进去以作固定。

  huáng翎羽抚摸手下顺滑的皮毛,大马就赶苍蝇似的抖动被抚摸的地方。

  肖清玉原也担心他qíng绪低落,现在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也放下心,问:“听说你找我,不知道想问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