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泊涯松松地环着huáng翎羽,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的眉角发稍。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骚扰,huáng翎羽没有醒来,喃喃地骂了一句“别吵,滚回自己府上去”,又稍微挪动一下,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将头埋进慕容泊涯的胸膛。
慕容泊涯看看他乌黑的顶心,心想,又要我滚,又钻得么紧,小huáng怎么连做梦都口不对心啊。
虽然很想把他叫醒起来好好笑话一番,不过还是把他如今疲惫的状况放在第一位,也就作了罢休。慕容泊涯心满意足地和huáng翎羽粘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抱怨时间过得太快,根本还没有抱够就又到要开始办事的时辰。
等到huáng翎羽醒转过来,天色已经大亮,身旁没有人,剩下冰凉的一块印子。虽然知道战事当前,慕容泊涯当然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但还是有些许的感慨。看来凡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德行。
好在huáng翎羽好歹也是个男人,感慨过了就没别的抱怨,自己准备起身,他也有很多事qíng要做啊。
才稍微移动,身下就敏感地传来怪异的感觉,配合脑袋里适时回放的画面,huáng翎羽顷刻间泄了气般,垂头趴跪在chuáng上。
“看来这一天我是别想动。”他懊恼地自言自语,“真比肛裂还难受。”
“……”慕容泊涯完全没有语言地瞪chuáng帐,chuáng帐里面的人的确醒来了,但没想到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么没有qíng调的。为照顾好人,他天没亮就出去给其他人下令,今日办公改在山海居卧房的外间。所以他其实就一直在屋子里,只是huáng翎羽既然连chuáng帐都没掀开,当然也就没看见他了。
他叹口气,起身出去,叫人送洗漱的用物上来。等旁人都退下,才进去揭开帘帐,只见huáng翎羽脸色阵青阵红,难得显出窘迫的模样。
慕容泊涯拍开他伸过来接布巾的手,道:“就你这样还动得了吗?这两天都歇着,要不然行军的时候看你还怎么骑马。”
单凭如今几乎瘫痪在chuáng的qíng形,huáng翎羽光想象骑马的样子就浑身难受,哀求地道:“你就别再说了,倒胃口啊。”
“你说肛裂就不倒胃,我说骑马你就不行。”一边说,慕容泊涯一边熟手的给他擦洗。
“我发现晚上是我比较禽shòu,白天你比较禽shòu啊!昨夜明明还这么怕羞的,现在转了xing了?”声音才大了点,就震动到身下的神经,huáng翎羽又哼着难受软在慕容泊涯肩膀上。
慕容泊涯把布巾丢回脸盆,从chuáng边取出一墨盒大小的药膏,道:“看你睡得熟就没敢弄,现在先给你后边上点药。”
“你?”
慕容泊涯冷下脸:“不然你想谁给你上?”说完,就给huáng翎羽解开裤子。
挺尸似的任由他摆布,一边想着,风水轮流转真的是至理名言啊!以前是晚辈在太平间里参观尸体前辈们的模样,现如今是人还没死,就被人当尸体摆布了。
huáng翎羽身上零落遍布昨夜留下的痕迹,夜晚还只是微红的痕迹,现在已经泛着青紫。昨夜虽疯狂,但好歹还是爱惜人的习惯入了骨,前戏做得足,进出时又留了力,后面那处终算是没有流血。然而长时间的笞伐下来,也肿胀得发出近乎透明的色泽,设身处地的想象就觉得难受已极。慕容泊涯觉得又甜蜜又心疼,说不出的滋味全部都上心。
沾着药膏给他涂了一圈,引来紧张的收缩,慕容泊涯几乎把持不住地僵硬,过了阵子才想起人类语言是怎么说的,问:“哪里不舒服?”
huáng翎羽咬着嘴唇,暗想,算了,反正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吗?于是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里面……深处还留着昨夜的感觉,胀得受不了。”
慕容泊涯听完,很冷静。
是的,他很镇定地把药膏塞在huáng翎羽手里,很小心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抱回chuáng上摆好,很谨慎地起身,慢慢走到墙边——砰的一声,脑袋就撞到了墙上。
“泊涯?”
“别!”慕容泊涯往背后伸手摆了摆,头还抵在墙上舍不得起来,“让我冷静冷静,你若想留个xing命就别说话,更别招惹我了!”
“我发现有一句名言形容你真是绝妙得很啊,”huáng翎羽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风格在如今不当的时机发作了,其实也是他误算,他本以为经过昨夜的努力,慕容泊涯也到了外qiáng中gān的程度。所以即使看见慕容泊涯的拳头上已经握起了青筋,也依旧不怕死地忍耐身体的不适继续嘲笑:“你真的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你随便起来就是禽shòu中的禽shòu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