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慡想到这里,忽然想起刚才一路上还在烦恼该怎么从秦枇杷口中探听出qíng报,心生一计,自告奋勇:“huáng大,关于那个秦枇杷,我有办法能够不伤他分毫就探听到他的来头。”
“是吗?”huáng翎羽思考片刻,道,“这样吧,李慡你去负责秦枇杷,程平你来负责那个最后出现的彩衣人。记住,不能有损伤。但是心灵方面的损伤就不是我的管理范围了。”
李慡jian笑道:“huáng大真知道我的秉xing,绝对让他从今后对‘朋友’、‘同伴’之类产生深刻的忧患意识。小小,我需要你的帮忙,一起来吧!”
几个人忙不迭的出去。
huáng翎羽则暗自叹气,阎非璜啊阎非璜,你这人就是这样,大处关节把得死紧死严,小处关节就给我错漏百出,真不知道你在世界上怎么活到现在,而且还活得这么jīng彩。
原来两个人的来处他都已经知道。但是姑且让几个小的借此训练、见习一下程平和李慡的手段,也是一个很好的教材。阎非璜,我没有让他们留下无法恢复的心灵创伤就已经是手下留qíng了。
钱管钱磕磕烟斗,道:“既然这次你没有事,那我的任务还在执行中,没什么好说的,你洗浴、出恭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在旁偷看,就此告辞!”
他不等huáng翎羽挽留,两步出了帐,而后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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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进莫灿所在的帐篷,就能听见里面一连串的叱骂,全部都是莫灿的声音。
huáng翎羽、岳徽掀开帐子,看见只有一个医兵正在给她包扎。可怜莫灿全身上下都被捆得麻花似的,xué道之类的就更不用,银针整根地刺入了xué位。
莫灿的伤口虽然让岳徽给fèng合了,但由于她适时醒来,表现出极为不配合的态度,以至于至今未能包扎。为了上药方便,患处还没穿上亵裤,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角。于是莫灿挖心掏肺地搜罗狠毒语言,就是不让那个医务兵进身。不过她如今也只能徒逞口舌之骂。
huáng翎羽见此qíng景就问岳徽:“怎么不叫个女的给她包?”
岳徽心平气和地道:“要找女的,至少要到五里地之外。最近的女子只有秋弱水同学,你也看到了,她受了伤,不是能服伺病人的状态。”
“哦。”huáng翎羽点头,对那士兵道,“刚才真是太辛苦你了,剩下的我们接手就好。”
那医兵抹了把汗,讷讷地退下,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莫灿虽然受伤,但出血不多,她又是个生命力绝对旺盛的女人,只睁着双喷火似的眼睛恶狠狠地瞪huáng翎羽和岳徽。
huáng翎羽坐在身边的地上,探手揭开她身上的薄被,察看血ròu模糊的患处。只把莫灿羞窘得面生红晕,破口又骂。一时间,什么“小贼”、“色胚”之词满天乱飞。
岳徽暗自摇头叹气,心想这女人也不过只能达到如此境界,要想激怒huáng大,可还得再修炼些时日。
果然,huáng翎羽不愠不火,淡淡地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好看吗?当年过我眼的死人不知凡几,没几个比你年老丑陋,你又在自作多qíng什么?”
莫灿喉头咯咯直响,好大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面,上不去下不来,几乎就这么要被憋死。偏生huáng翎羽还不住口,继续道:“说起来,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女尸都比你漂亮多了。”
岳徽本着勤学好问的jīng神询问:“马王堆汉墓是什么?”
“……怎么说,相当于千年前下葬的荣翔王墓吧。”
岳徽认真地点头表示明白,目光再回到莫灿身上时,发现她已经蹬腿翻了白眼。他颤抖道:“huáng、huáng大,她被你说昏过去了……”
“嗯,我知道。”huáng翎羽一边回应,一边拿起绷带药糙给她简单包扎。沦落到让“qíng敌”,还是个男子的“qíng敌”来为她处理伤口——还是那处的伤口,莫灿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而且为了方便fèng合、防止感染,那处上面的毛也都剔得jīng光。如果些事qíng发生在自己身上,huáng翎羽光是想都觉得人生无趣。
“huáng大,你以前不是教导过们,对待病人要温和的吗?怎么能把她说晕呢。”岳徽眼中闪烁着恶劣的光芒,他明显不是这么想的,偏偏要看huáng翎羽如何自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