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小啊的一声,说:“为了和他争吵,差耽误了事。南韩军已经出现在湖底平原了。huáng大你没看到,他们被赶得那个凄惨,旗子都立不直了。还有啊,队伍拖了好长,零零散散的根本不像军队。”
huáng翎羽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会那么惨吗?”
“为什么?”
“温泰泰和雷峪都过去帮程平了。”
梁小小倒吸一口凉气:“晕倒,原来是那两个超级书呆子!温泰泰的确能够将他们搞得惨烈无比,可是雷峪……就算他对炸药很有研究,以他那好好先生的xing格,也不会用于攻击的。”
原来六芒楼里每一期学生都有几个特别突出的,像是梁小小这一辈,就有秋弱水那样能让全楼学生闻风色变的恐怖女人,以及像高莞那样让全楼师生惧怕自己沦落为他绘画素材的变态画师。
到了他们下一期的学生,也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虽还没到出山的时候,也常常让前辈们产生“前làng死在沙滩上”之感。最突出的莫过于两大书呆子的温泰泰和雷峪。
“你离开太久了,都不知道楼里的进展。雷峪为了他那‘兼爱非攻’的原则,已经找到办法既能施展炸药的威力,又不用于攻击了。那小子这次可是拍胸脯保证,绝不让南韩军偏离方向,一路笔直地往八角湖这里过来的啊。”
“虽说我只是稍稍提议了一下要找点锈剑,但是既然‘瘟神’在那里,自然能将战果扩大数倍……”
“天,太可怕了,huáng大!光是常规战我都相信他们斗不过我们,现在竟然还要出动生化战?你真是太没人xing了——不过,我喜欢!”梁小小比了个大拇指,神采飞扬地翻出竹楼去。
慕容炽焰惊叫道:“奶huáng包留下!”可是冲到窗边的时候,正看见梁小小哈哈狂笑地翻进树林里,不知道哪里去了。
huáng翎羽失笑:“他包袱包得那么严实,你就知道是奶huáng包?”
“闻得出来啊,”炽焰满脸惋惜,“平常都是馒头,好不容易得见一次带馅的……”
“这样吧,我下次请他蒸几笼各样馅料的。当然,还要等这仗过去再说,人家都打到家门前了。”huáng翎羽一边说一边起身,掀起身上的粗棉被面,要下地去。才碰到地面,脑袋里突然爆炸了似的嗡嗡之声大作,眼前陡然暗了下来。
慕容炽焰听huáng翎羽答应要帮他求梁小小蒸包,正有些高兴,却看见huáng翎羽突然单膝跪倒在地上,心中突地一跳,上前把人扶了起来,连声问他怎么了。可是还没等到回答,就看见他耳鼻中都流了血出来,就连微睁开的眼也是血红的,慕容炽焰急得心如鼓擂,连声大叫白庞的名字。
huáng翎羽紧紧揪住他肩上的衣服,弱声说:“小声,头疼。”
炽焰只能好好地抱稳了人,除此外不知道如何是好,头上冒出了汗,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蹬蹬蹬的声音从楼梯下上来,白庞总算到了,上来隔远一看huáng翎羽的状况,惊呼一声我的妈,急急取了针和小刀出来。
炽焰看见那些亮铮铮的利器,抬手挡了他问:“你要做什么!”
“你没看见么,再不给他放血,他就要被体内的乱气给搞死了。”
炽焰惊怒道:“前几才放过一次,他哪有这么多血给你放!”
白庞恨铁不成钢,急得直跳脚:“你就挡着我吧,再挡着他就死在这里了!”
huáng翎羽这时稍清醒了些,缓缓吐出淤塞在胸口的一团气,把炽焰推开,自己靠chuáng脚坐在地上,说:“放心,我还有的是血。”
慕容炽焰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庞解了huáng翎羽上衣,拿出药水涂来抹去。
白庞叹道:“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趁早把事qíng结了好生安养,要不早晚得死在你这任xing妄为的脾气上。”
这回不比几日前,又cao心了一段时间,huáng翎羽的险况更甚,白庞便撇了针不用,第一个口子就用上了刀子。huáng翎羽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您这是在存心报复我么,怎么觉得重了许多。”
“就允许你自己折腾自己的身子,不许旁人折腾折腾你么?别忘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故事还是你跟我们说过的,我可记忆犹新。”白庞看这出血量,有些担心,于是又说,“和我说话,别晕了过去。”第二刀又拣着地方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