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笑眯眯的说:“谭国公子言重了,您放心,纠是很尊重老人的,不会杀您。”
吴纠这话说完,旁边的召忽顿时笑了出来,东郭牙连忙咳嗽一声,召忽这才忍住笑意。
吴纠继续说:“我需要谭国公子做两件事儿,这两件事儿对于您来说,十分容易,其一……立刻让谭国的子民包括军队投降,若是有顽抗的,就别怪纠心狠手辣了!”
谭国公子听吴纠的口气yīn冷下来,立刻使劲磕头说:“是是是!立刻投降!立刻归顺!”
吴纠笑着说:“很好,纠便知这事儿对于谭国公子来说,不算什么,这其二嘛,便是让谭国公子去送口信了,纠现在便放你走,请谭国公子将今日发生的事qíng,原原本本的告知洛师的天子与各位诸侯,听明白了么?”
谭国公子一听吴纠要放自己去洛师,赶紧回答说:“听……听明白了!大将军放心,我……我一定传达!”
吴纠冷笑说:“召将军,还不快给谭国公子准备马匹和gān粮,送谭国公子上路?”
谭国老公子乍一听“上路”,吓得魂儿都没有了,还以为吴纠真的要杀了自己,结果召忽真的牵了马匹过来,还给了他一包gān粮,说:“还不快走!?”
谭国老公子目瞪口呆的,不过为了保命,还是赶紧抓过gān粮和马匹,翻身上马,骑着马快速的逃命,往洛师赶去了。
吴纠让他去洛师,其实目的很简单,便是让洛师的人都知道,齐国一举攻破了谭国,便是要威慑洛师。
谭国老公子得以逃脱,赶紧纵马飞奔,想要去洛师搬救兵杀回来,吴纠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没关系,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都会让天子知道,齐国已经不费一兵一卒,攻破了谭国。
洛师之中,因为已经削掉了齐国的侯爵,因此大家还沉浸在歌舞升平的安详之中。
刚开始胡齐觉得,削掉了齐侯的侯爵,似乎有些不妥当,万一齐侯发怒,要攻打洛师怎么办?
不过后来很多诸侯都做出了响应,纷纷来到洛师,与天子探讨发兵讨伐齐国的事qíng,因为响应的国家多,因此天子渐渐开始有恃无恐起来。
前些日子谭国公子派人来,说是齐国有所异动,似乎要出兵谭国,此时天子还在和各诸侯们讨论这件事qíng。
鲁公是不想救援谭国的,说的冠冕堂皇,说:“谭国城门坚固,天子和谭公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事儿,齐国人久攻不下,也会知难而退了,眼下联军准备攻打齐国,切不可分心呢。”
老谭公知道鲁国是不想派兵,但是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老谭公可是很自信自家的城门的,根本不会被攻破,因此也十分自豪。
众人便没有讨论营救谭国的事qíng,反而将重点放在怎么攻打齐国上面。
晋国说他们可以从北面攻打齐国,鲁国莒国说可以从南面攻打齐国,卫国说他们可以从西面攻打齐国,就差一个东面,东面可以让天子去请相对qiáng大的莱国攻打齐国,还说邾国和齐国亲厚,要防范邾国等等。
众人正说的兴高采烈,恨不得依然将齐国四面八方全都包围了,就差分食这一步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着,仓皇进了大殿。
那人一身污秽,蓬头垢面,白色的头发恨不得都被泥染黑了,冲进之后,“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大喊着:“天子救命啊!君父救命啊!”
天子和诸侯都懵了,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难民”,还喊着君父,谭国国君厉声说:“大胆刁民!竟敢擅闯王宫!?”
那谭国老公子连忙抬起头来,拨开自己满是黑泥的头发,露出自己的脸来,说:“君父,是儿子啊!君父!!”
谭国国君一看,这才吓了一大跳,说:“怎么……怎么是你?你怎么这个模样了!?你不是在国都坐镇呢么?”
他的话一出,众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妙,果不其然,就听谭国老公子哭诉说:“天子,君父,请给我做主啊!!齐国欺人太甚,他们打进了都城!”
老谭公厉声说:“胡说!我谭国大门坚实,齐国人是如何打进来的?这不可能!”
“是啊是啊。”
旁边几个国家的国君和使臣都在迎合,谭国老公子哭诉着说:“请各位信我啊,齐国真的派兵打过来了,帅兵的大将军乃是楚国的细作,齐国的大司徒吕纠!他……他会妖法!似乎是会巫术!竟然将我谭国的城门,击的粉碎!齐国人破门而入,已经占领我谭国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