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听到这个数目,稍微松了一口气,两万余人,这个数目绝技不小,罗人虽然淹了丹阳城,又企图淹了郢都城,然而他们的遗民不多,就算万通公亲自挂帅,也绝对没有两万人这么多。
潘崇稍微放松了一些,赶紧令人去探查丹阳城的qíng况,看看罗人到底有多少兵马。
半日消息就传过来了,大体算过之后,罗人只不过一万多人,潘崇更是松了一口气,让人去召门尹和环列之尹进宫,自己先去面见楚王。
潘崇来到小寝宫门口,吴纠正在召见彭仲慡,彭仲慡虽然是个文人,却意外的深谙打仗的道理,正在和吴纠一起分析丹阳和郢都的地理,准备做各种防备。
潘崇匆匆进来,连忙行礼,说:“我王。”
吴纠挥手说:“别来虚的了,qíng况如何了?”
潘崇立刻说:“我王,丹阳城中罗人大约有一万兵马,这一万兵马有不少是遗民,并非罗兵,而我郢都能调配的各种jīng兵,包括守城的士兵和王宫外围环列的士兵加起来,一共两万余人,足够抵抗罗人进攻的,就算巴国和庸国此时进攻我楚国,也决计可以抵抗,请我王放心。”
吴纠点了点头,潘崇又说:“潘崇自作主张,已经令门尹和环列之尹进宫面见我王,一同商议环卫之事。”
吴纠说:“好,门尹与环列之尹到了就直接进来便是。”
他们正说着,却见彭仲慡又皱眉,他一皱眉,吴纠和潘崇都害怕,吴纠连忙说:“彭卿可想到了什么?”
彭仲慡拱手说:“只是猜测,巴国和庸国显然是有备而来,联合了罗人造反,可谓是气势汹汹,而如今罗人来势凶猛,却只有一万人,还是老弱遗民,这……十分不可qíng理,若真是如此,罗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底气,就连逃亡在外的万通公都要跑来送死呢?”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彭卿的意思是……”
彭仲慡说:“恐怕罗人还有后招儿。”
他的话说完,潘崇都心惊胆战了。
彭仲慡的话音才落,就听到有人冲进来的声音,是子清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王上,有急报。”
他说着,后面还跟着一个士兵,那士兵一身环列盔甲,显然是环列的士兵。
环列是王宫周边负责守卫的士兵,并不在宫内,一个个全都是jīng兵。
那士兵进来,跪下来仓促的说:“王上,大事不好,环列之尹病倒了!”
吴纠惊讶的说:“如何突然病倒?”
那士兵说:“不知为何,环列之尹今日早上突然上吐下泻,病倒在榻,起都起不来,根本无法进宫。”
他正说着,另外有个士兵又匆匆进来,吴纠都不需要他说话,立刻知道恐怕又有事儿来了。
就听那士兵说:“王上,门尹……今早病逝了……”
吴纠一听,更是惊讶,郢都城两大首位,一个门尹,一个环列之尹,环列之尹重病在身,不能进宫,而门尹竟然直接病逝了?
吴纠皱着眉,说:“门尹为何突然病逝?”
那士兵说:“卑将也不知qíng啊,门尹前些日子还好好儿的,昨天夜里头突然不行,今日早上就没了消息,方才潘大夫请人去找门尹,这才传来了消息,说门尹过世了,就在今早。”
潘崇一听,顿时整颗心都要凉了,这事qíng太寸了,环列之尹突然得了重病,上吐下泻,而门尹竟然直接死了,彭仲慡的话似乎应验了,巴国庸国有恃无恐,罗人绝不会打这样没准备的仗,而如今准备来了,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门尹和环列之尹突然都出了事儿。
吴纠皱了皱眉,说:“走,随寡人去看看。”
吴纠立刻站起来,让士兵引路,准备亲自去看看重病在身的环列之尹。
棠巫深谙医术,赶紧跟随着吴纠一起往前走,潘崇和彭仲慡也跟着往外走,众人一并出了宫,很快翻身上马,赶往环列之尹的府邸。
环列之尹突然出了事儿,府邸门口应聚集了不少人,全都是来探病的。
吴纠一到门口,大家自动让路,排开一条道让吴纠进去,吴纠皱着眉走进去,还没到房舍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的气息。
棠巫请吴纠在外稍等,自己进去查看病qíng,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吴纠着急的说:“可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