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郑突却冷冷一笑,说:“孤可没有要帮你的意思,当年你给孤的羞rǔ,孤都记在心中,你看到方才孤怎么报复鲁公了么?你也要加倍偿还!”
公子季见郑突的脸色突然寒冷下来,吓得又后退了一步,郑突的脸色一寒下来,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八面玲珑的模样,因为有一些胡子,因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仿佛是狰狞的恶鬼一样。
公子季震惊的看着郑突,低声说:“当年的事qíng……季对不住郑公。”
郑突冷笑说:“一句对不住就可以了么?”
公子季连忙说:“季并没有羞rǔ郑公的意思,从未有过,那时的事qíng……让郑公受rǔ,的确是季的过世,季……”
郑突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说:“你可知这些年孤是怎么过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提起孤在鲁国的事qíng,无论孤向谁借兵,都会被人大笑的提起你们做的好事!甚至是孤回国之后,还有卿大夫指着孤的鼻梁,告诉孤,这样一个受人羞rǔ的人,根本不配做郑国的国君!孤身上的伤疤,每一条都还留着,就是为了不忘记你们鲁国给孤的羞rǔ!”
公子季听着郑突厉声低喝,嗓子滚动了好几下,他大喝的时候,脸上的肌ròu抽动,也能看出郑突脸上的伤疤,虽然颜色和普通皮肤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在表qíng狰狞的时候仍然能看出不一样。
伤疤在脸上,就是囚徒的意思,那时候有墨刑,就是在脸上刺字,代表羞rǔ,让旁人也能看到这种有形的羞rǔ,而郑突的脸上也有伤疤,看得出来,已经极力治疗了脸上的伤疤,但是因为伤口太深,根本无法痊愈。
公子季定定的看着郑突,低声说:“当年季年轻气盛,夸下海口……”
郑突冷笑一声说:“只是年轻气盛?夸下海口?不是你和你的好哥哥联合起来愚弄于孤么!?”
公子季连忙说:“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请郑公明鉴,季并没想到郑公会因此受rǔ,若是知道,季绝对不会……”
他说着,有些着急,似乎也找不到借口,便拱手说:“当年的事qíng,的确是季的过失,郑公已然受rǔ,季说再多也没有,若是郑公可以解气,怎么发落季,季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郑突盯着公子季,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他的话,随即“呵呵”低笑了一声,慢慢走过去。
公子季见他靠过来,郑突的眼神仿佛是一只豺láng,让公子季忍不住想要后退,然而却被他生生忍住了。
郑突走过来,低声说:“怎么样都可以?”
他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公子季的下巴,公子季感觉下巴一瞬间差点被掰掉了,郑突的手劲儿太大了,几乎让他脱臼,疼的公子季“嘶”了一声。
郑突钳住他的下巴,将人顶在营帐外面的柱子上,公子季一瞬间有些慌神儿,郑突低声笑着说:“那……像当年你母亲提出的一样,孤如今让你做孤的男宠,你肯不肯做?”
公子季脑子里嗡的一下,感觉自己都懵了,郑突的脸近在咫尺,后背也退无可退,公子季想要别开头去,只是根本动不了。
公子季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惊讶的瞠目结舌,眼看着郑突凑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不过郑突突然侧过一些头,嘴唇滑到了公子季耳边,笑着说:“不过你这姿色跟本让孤提不起劲儿来,也不配做孤的男宠。”
他说着,冷笑了一声,甩开公子季,转身便走了。
鲁公和庆父被解决掉了,姬阆让人清理了广场,清理了宝剑,然后还给齐侯。
吴纠困得睡着了,齐侯本打算带着吴纠早退的,不过刚要抱起吴纠,吴纠腾家伙就坐了起来,睁着大眼睛,说:“寡人没醉,继续喝!”
齐侯一听,就知道吴纠绝对喝醉了,不过吴纠正在撒酒疯,一定要喝酒,就是不跟齐侯回去睡觉,齐侯也拿他没办法。
这个时候郧国国君还跑过来捣乱,郧国国君和夫人走过来,对着吴纠作礼,笑着说:“楚王。”
吴纠眯着眼睛,后背挺拔,腰身挺直,一派威严的眯着眼睛,齐侯一见,吴纠果然醉的不轻。
郧国国君和夫人作礼之后,不见吴纠回礼,惊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如此威严的吴纠,顿时都吓得心中发毛,对视了一眼,不知哪句话惹得吴纠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