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这么一条一条的说出来,莒子和虢公的脸色当即一点一点的变得难看起来,吴纠笑了笑,对姬阆拱手说:“天子,因此纠说这和上天责罚没有半点儿关系,而是行辕之中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意图扰乱盟会,这些人其心当诛,实在罪无可赦,请天子严查!”
吴纠这么一说,齐侯也拱手说:“楚王说的正是,天子,如今乃是我周国与楚国结盟的大喜日子,而行辕中竟然有意图捣乱之人,不仅仅是无视天子的威严,也将我周国的脸面丢了一gān二净,着实可恨,请天子严查,抓出居心叵测者,以儆效尤!”
莒子和虢公昨天晚上忙碌了一晚上,因为昨天冰雹子很大,因此根本没有巡逻的士兵守卫,士兵都守在各个大帐之中,给莒子和虢公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两个人让人切了一些冰凌,直接扔在地上,他们哪知道冰雹是怎么形成的,只是把冰扔在地上,还故意弄得特别大。
又把一些营帐砍断了,找了许多死鸟扔在地上,装作灾害很严重的模样。
如此一来本以为万无一失,可以用上天责罚的舆论来导向众人,bī迫姬阆就范,然而让莒子和虢公都没想到,在吴纠眼里,那两个人就跟“文盲”没俩样儿,而且十分之文盲,漏dòng百出。
如今两个人只好低着头装傻充愣,莒子连忙撇清关系,说:“这……天子,复也是关心则乱,没想到竟然有心怀叵测之人,用上天的意思来误导复,复实在惭愧啊。”
虢公丑连忙也说:“如今楚王一说,丑是茅塞顿开,险些被jian人误导,也十分惭愧啊。”
姬阆看着那两个人一唱一和,幽幽一笑,说:“莒公与虢公能知错就改,已是幸事,不过有人在行辕之中捣鬼,企图扰乱会盟,乃是罪大恶极之事,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他说着,又说:“齐公,郑公。”
齐侯与郑突连忙拱手说:“天子。”
姬阆说:“就有劳二位负责将这些心怀叵测的jian臣抓出来,另外寡人深感行辕的安危有问题,还请齐公与郑公加qiáng行辕守卫,守卫的事宜,也就jiāo给二位cao劳了。”
“是!”
莒子和虢公一听,顿时感觉大不妙,本想装神弄鬼的,谁知道姬阆竟然把守卫行辕的任务顺理成章的丢给了齐侯,两个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顿时有些懊悔,都贼怪的看了对方一眼,有些埋怨的意思。
姬阆说:“行了,就先散了罢,把这里整理整理,等过两日天色好一些,再举行会盟大典,诸位也辛苦了,趁着这两日,回去歇息修整一番。”
众人连忙拱手,就打算都离开了,莒子和虢公一脸的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吴纠却没有走,笑眯眯的说:“来人,给寡人把地上的鸟捡一捡。”
齐侯有些奇怪,说:“二哥,你弄这些做什么?”
莒子和虢公怕吴纠又耍yīn的,因此就转过头来看着吴纠,不知吴纠为何要把地上的死鸟捡走,万一死鸟上又有什么蛛丝马迹,莒子和虢公的yīn谋被揭穿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其实是他们多虑了,死鸟也不会开口,自然不能指证莒子和虢公了,吴纠笑眯眯的说:“有人煞费苦心猎了这么多鸟,扔了实在可惜,反正也找不到主儿了,不如给寡人带回去,做个烤rǔ鸽什么的。”
齐侯一听“烤rǔ鸽”三个字,顿时眼睛都亮了,以前行猎的时候,也经常会烤鸟吃,但是因为飞鸟的ròu太小,吃起来根本不过瘾,因此齐侯并不喜欢吃这种鸟,还是喜欢吃大块的ròu。
不过吴纠要做烤rǔ鸽,定然是不一般的风味儿。
莒子和虢公还想着吴纠会耍什么yīn招儿,结果等了半天,等到了“烤rǔ鸽”三个字,顿时觉得自己被羞rǔ了,脸上难看,黑的仿佛锅底,便离开了。
吴纠真的让人把地上的鸟都捡走了,整理gān净准备做菜,并非是说着顽儿的,一大早上反正都已经被吵醒了,就回去洗漱了一番,正好洗漱完,膳夫们也将那些鸟整理好了,吴纠就进了膳房。
齐侯跃跃yù试的等着吴纠做烤rǔ鸽吃,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其他诸侯也都洗漱完毕,因为没什么事儿,就各自走动走动,攀攀jiāoqíng,吴纠则是从膳房里走了出来。
一股香味儿直接窜出来,那味道真是别提了,一股烤制的香气,伴随着说不出来的调味儿,反正就是一个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