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国使臣很快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之下,庸国使臣给吴纠行了一个大礼,“咕咚”就跪了下来,对着吴纠磕头,说:“庸国使臣拜见楚王。”
众人都面面相觑,吴纠则是说:“庸国使臣何必行此大礼呢?”
庸国使臣却恭敬的说:“这是寡君特意嘱咐的,一定要外臣对楚王毕恭毕敬,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吴纠笑了一声,庸国这显然是做贼心虚。
吴纠说:“请入席罢,边饮边说。”
庸国使臣赶紧恭敬的入席,十分的卑微,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使臣的感觉,更别说趾高气昂了。
庸国使臣连忙说:“楚王,细作的事qíng,恐怕是郧国人派来挑拨我庸国与楚国关系的,请楚王一定要明察,我庸国世代与楚国jiāo好,怎么可能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刺杀楚国的国老呢?”
吴纠笑着说:“哦?你的意思是,寡人搞错了?”
庸国使臣连忙说:“不不不,绝对是那郧国人yīn险狡诈,以至于欺瞒了楚王您,我庸国绝对没有不敬楚国,不敬楚王的意思,寡君为表诚意,特意带来了无数珍馐美玉,宝马美人,全都献给楚王。”
他说着,一招手,庸国的从者赶紧把一个一个大箱子抬上来,箱子打开,一瞬间简直晃瞎了众人的眼睛,在明亮的烛光之下,那些金银美玉闪闪发光,不止如此,还有很多庸国工匠制作的jīng致顽意儿。
庸国人手艺出众,庸国的宫殿和摆设都十分jīng致,他们的工匠十分出名,很多国家都花大价钱管庸国人借工匠,正因为庸国人的手艺非常出众,因此很多地方的墉人其实也是工匠的意思。
这一箱一箱,全是进献的美物,金银珠宝也就算了,还有其他的,旁的国家根本找不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一个个墉人做的小顽意儿了。
什么无烟烛台等等,大体是一个回首整理自己羽毛的丹顶鹤的形态,雕刻的栩栩如生,还是金子做的,看起来金碧辉煌,丹顶鹤的身体是镂空的,里面放上烛灯,这个年代的烛灯因为用料不好,燃烧起来会产生黑烟,这样一来长时间点灯,室内空气就会被污染,这无烟烛台的鹤嘴正好抵在背上,丹顶鹤的嘴和脖子就是一个中空的管道,燃烧形成的黑烟顺着管道直接导入丹顶鹤的肚子里,肚子里放上溶烟的水或者液体,这样一来便形成了环保的无烟烛台。
这丹顶鹤的造型惟妙惟肖,雕刻的手法也gān脆利索,再加上巧妙的设计,奢华的用料,丹顶鹤的身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看起来庸国人是下了大工夫了。
除了这无烟的烛台,还有其他很多好顽意儿,例如香炉,大鼎等等,庸国人还知道吴纠喜欢理膳,特意送来了一套jīng美的食器。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楚国也是鼎鼎大国了,金银珠宝什么没见过,但是真没见过这些设计的小顽意儿。
庸国使臣连忙说:“我庸国绝无与楚国jiāo恶的意思,还请楚王明鉴。”
众人看着这些的东西眼花缭乱,吴纠则是笑了笑,说:“看起来庸国也算是下了血本儿。”
那庸国使臣gān笑了一声,说:“毕竟我庸国与您楚国是邻邦,谁也不想发生战乱,若是发生战乱,苦的也是百姓,不是么?因事我庸国十分有诚意求和,只要是我庸国能做到的。”
吴纠挑眉说:“只要是能做到的?那诸位说说,有什么看法?”
庸国使臣虽然一直说他们是被郧国人陷害的,但是又送东西,又想要和谈的,这一看就是认罪了,只是他们不想打仗而已。
齐侯坐在旁边,正在吃东西,此时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将帕子放下来,继续优雅的说:“这事qíng还不简单?割地就能解决。”
他这么一说,庸国使臣顿时脸色僵硬了一下,楚国的卿大夫们却非常同意,自古以来,割地是最好的停战办法,除了割地,其他办法都没有足够的诚意。
吴纠笑了笑,对庸国使臣说:“使臣您怎么看?”
庸国使臣仍然十分卑微,笑着说:“这……外臣只是一个小人,割地这等大事儿,请外臣回国请教寡君,但是楚王放心,您既然已经给了我庸国一个机会,相信寡君是不会放过与楚国jiāo好的机会的,您一定放心。”
吴纠笑着说:“既然庸国使臣这么有诚意,那么寡人敬庸国使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