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说:“什么意思?”
齐侯笑眯眯的说:“宗族长得这般像?孤觉得有点狐疑罢了,再者说了,二哥你看这爹对儿子的态度,不冷不热,张口就喊逆子,子文虽不是二哥亲生的,二哥会喊他逆子么?”
吴纠这么一听,突然觉得齐侯越说越有道理,齐侯笑眯眯的低声又说:“孤还听说,这卢扬窗,好像有些眼疾,这个眼疾可能是宗族疾病。”
吴纠狐疑的说:“眼疾?”
齐侯把卢扬窗是色盲的事qíng说了一下,不过当时不叫色盲,而叫瞀視,其实和色盲差不多。
吴纠听齐侯说卢扬窗有瞀視,因为这个被人歧视,心中不由得更加信了齐侯的说辞,毕竟吴纠是个现代人,色盲可是遗传xing的疾病,发病率并不高,尤其还是全色盲,那便更少更少了。
卢扬窗正好是个全色盲,这几率是有多低。
吴纠越想越觉得头大,毕竟被齐侯带入了“歧途”,若卢戢黎其实是个接盘侠,便宜老爹,这样一来的话,卢扬窗的全色盲,还有长相,卢戢黎的态度竟然全都有合理解释了,还有卢戢黎完全对女子没有任何兴趣,一心扑在公务上,也不回家,这种事qíng更是能解释了。
吴纠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只希望卢扬窗不是自己的便宜弟弟……
吴纠侧头看了一眼齐侯,说:“你怎么将我楚国的事qíng,摸得这么清楚?”
齐侯这个时候很是自豪的昂了昂下巴,笑眯眯的说:“孤可是要做楚王男主的人。”
吴纠听着他说话,默默抬起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齐侯的志向好高大,好高远,并非是吴纠这等俗人能理会的鸿鹄之志,齐国竟然退位给自己的儿子,放着一国之君,诸侯霸主不做,竟然巴巴跑过来楚国,削尖脑袋要做楚国王后,吴纠也是服气的。
齐侯见吴纠这般无奈的样子,笑着说:“二哥,感动了么?”
吴纠无奈的叹气说:“寡人若真的封你,恐怕旁人会笑话于你。”
齐侯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谁敢笑话孤,孤就敲碎他一颗牙,二哥觉得怎么样?”
吴纠似乎被他逗笑了,忍不住笑起来。
众人各自饮酒,酒过三巡之后,吴纠坐回席位上,又要开始发言了,笑着说:“诸位卿大夫,请听寡人一言。”
众人听到吴纠说话,立刻全都安静下来,就近坐在席位上,看向吴纠。
吴纠笑眯眯的说:“今日虽是庆功宴,不过我楚国该当居安思危,庸国和濮族虽然被我楚国将领打退,濮族人已经归降我楚国,但是庸人并没有投降,庸人欺人太甚,我楚国不能咽下这口气,因此,寡人提议,与庸人这一仗,还是要继续打下去,而且我楚国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让庸人看看我楚军的厉害!”
他这么一说,大家又喝了酒,心qíng激动昂奋,立刻很多人都举杯应和,说:“让庸人看看我楚军的厉害!”
“让庸国知道我们的厉害!”
“我楚国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纷纷喊着,应和着吴纠的说辞,潘崇这个时候想了想,恭敬的说:“王上,只是庸人躲在方城之中不出,我楚国虽然兵力qiáng大,但是庸国坐拥无数盐泉,资底丰厚,庸人号称方城中的储备粮,足足够吃他们吃三年的。”
潘崇说的没错,潘崇之前带兵抵抗庸人进攻,已经初步了解了庸国,他们一路前进,已经打到了方城附近,但是庸国的实力惊人。
庸国除了是群蛮之首之外,还坐拥无数的盐泉,在这个年代,有盐就是有钱,齐国之所以壮大,便是因为他们有盐。
庸国这个地方,处在古巫咸国,“巫”这个字就能看出来,庸国的盐泉十分富有。
上古有巫咸国,巫术起源于这里,是最早的巫术,其实是提炼盐,在古人眼里,制盐是一种神奇的巫术,巫咸这个名字,和盐也是分不开的。
庸国拥有无数的盐泉,他们坐拥着永远也不会贬值的瑰宝,钱财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此庸国的方城才有这么大量的粮食储备。
就算不提庸国的盐泉,那么说说旁的,也是十分有阻碍的。
众人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彭仲慡又泼了一记冷水,说:“王上,庸人不只有大量的盐泉,庸国的五金也是最jīng良的,再加上庸人手艺高超,拥有无数铸兵巧匠,庸国的武器也是最jīng良的,这样一来,想要彻底攻陷方城,恐怕只凭借我楚国一国之力,很难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