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立刻说:“不会,寡人这就去,一会儿人就能做好。”
齐侯十分狐疑,不过吴纠坚持要给他做夜宵,齐侯也馋得不行,立刻就答应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跳进了吴纠的大坑里。
棠巫刚刚配好了药,jiāo给吴纠,吴纠自然想要“趁热”用了,因此才特别殷勤的答应齐侯,反正今日没谈拢,寿宴还在几日之后,寿宴之后才是会盟,因此这之后肯定十分清闲,没什么事儿可做。
吴纠很快笑眯眯的走出了营帐,齐侯看着二哥的背影,总觉得前方有什么深坑等着自己似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宴席不欢而散,吴纠笑眯眯的去做饭了,生气的反而是秦国,秦伯十分气恼,回来幕府,拍着案子说:“你怎么答应孤的,楚国一看就不同意!你怎么答应孤的,现在好了,什么都谈huáng了,和楚国的关系还闹得这么僵硬!”
大庶长挨了骂,不是很高兴,只是拱手说:“君上,本就是我们秦国出力多一些,该当多要一些,君上若是这次和楚国平分了庸国,那下次楚国人还不骑在我们秦国脖子上撒野?”
秦伯的确有些贪婪,想要多占土地,但是不敢招惹楚国。
大庶长突然yīn测测的说:“君上,若是楚国人执意不给咱们多分土地,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刀斩了那楚王!”
“万万不可!”
秦伯立刻说:“这绝对不可,你没看到楚国如今有多qiáng大么?还有齐国在旁边助威,行辕的确是咱们秦国的,但是楚国也带了不少兵马来,若敖六卒是开顽笑的么?若真动起手来,恐怕是两败俱伤啊!死伤的还是我秦国的士兵!”
大庶长一听,说:“君上,成就大业,哪有不死人的呢……”
“够了!”
秦伯立刻打断他的话头,说:“够了,这件事qíng,孤是不会同意的,你想别的办法罢!”
大庶长被喝骂了一声,便不出声了,似乎有脾气,站在一边不说话。
公子白眼见这场景有些僵持,便站出来说:“君父,您不必生气,儿子听说叔父如今十分得楚王的喜爱,之前君父还帮助楚王打败了百濮人,君父若是请叔父来说服楚王,多分咱们一点地,只要叔父出马,楚王定然会答应的。”
秦伯眯了眯眼睛,说:“只是……宴席之前,赵嘉他方愤然离去,这……”
公子白笑了笑,说:“君父您说哪里话,叔父可是您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会怨恨君父呢?”
秦伯一想,似乎真的是这个道理,毕竟当年赵嘉为了保自己上位,受了重伤都不言语一句。
只是秦伯不知道,赵嘉那么多年来力保他的心思,早就被他的疑心病给磨平了。
秦伯根本没听出来公子白在给赵嘉下套,觉得公子白言之有理,就让人立刻去请赵嘉。
赵嘉才回了营帐,他今日脸上无光,吴纠没有叫他去责怪,赵嘉已经十分庆幸了,毕竟之前谈条件的时候,是赵嘉亲自出马的,他哪知道他的亲大哥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让赵嘉实在难以做人,感觉自己里外都不是东西了。
赵嘉正生气,感觉自己流年不利,厄运都赶到一起去了,哪知道这个时候秦伯竟然派人来请自己。
赵嘉耐着xing子走出营帐,跟着寺人去了幕府。
一进幕府,秦伯的态度和宴席之前折了一个个儿,笑眯眯的说:“二弟,快坐。”
赵嘉狐疑的坐下来,秦伯又说:“孤知道二弟在楚国,如鱼得水,楚王是最听你的。”
赵嘉更是狐疑,一个质子,如鱼得水?他不知道他大哥是不是在和他开顽笑,如今这将军的身份,还是赵嘉在百濮,身中冷箭,用命换回来的。
秦伯却说他,如鱼得水……
秦伯又说:“今日与楚国谈判,没有谈拢,孤是想要你,去跟楚王谈谈,楚王听你的,你就与他说说,我们秦国攻打庸国,下了多少苦功,用了多少苦心,这样的苦功和苦心,难道不该多分一点地皮么?”
赵嘉算是听明白了,说:“君兄,在出兵庸国之前,难道不是您亲口答应的,秦国和楚国,一人一半的么?!”
秦伯一听,脸上也有些尴尬,大庶长连忙说:“当时不还没有出兵么?如今出了兵,才知道攻打庸国有多难,秦国出了这么多力,难道不该多得一些么?公子您是秦国人,该当多多为秦国谋福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