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说:“酸味儿?什么酸味儿?”
彭仲慡难得笑了笑,放下筷箸,擦了擦嘴,说:“大司马肯定是觉得仲慡一直低你一头,如今突然高了,心中不是滋味儿。”
潘崇说:“呸,别不要脸了,谁心中不是滋味儿?我可是大司马,掌管天下兵权,你一个准令尹罢了。”
彭仲慡见他还不承认,笑了一声,说:“司马大人,我王正好有事儿,让仲慡与你商议,不知一会儿你有没有功夫。”
潘崇说:“今日我休沐。”
彭仲慡说:“无事,去你家也无妨。”
潘崇无奈把彭仲慡带回了府上,只是没想到彭仲慡如此无耻,竟然“以权谋私”,弄得潘崇腰酸背疼之后才开始说正经事儿。
南郊祭天的事qíng已经提到日程之上,负责祭祀事宜的乃是昔日的乐尹,今日的令尹彭仲慡,而负责祭天出行的则是大司马潘崇,可见这次的祭天仪式有多么隆重。
祭天的事qíng已经安排下去,各阶官员全都忙碌起来,吴纠这些日子在宫中,其实也很忙碌,并不是忙碌着各种烦人的正事儿,而是忙碌着医腿。
吴纠伤到了后背,后背这位置可大可小,有的人伤到颈椎,一辈子就瘫痪了,吴纠算是幸运的,并不严重,只不过身子弱,恢复的并不是很快,仍然不能自己行走。
吴纠有些着急,毕竟马上就要祭天了,若是自己的双腿没有恢复,那么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吴纠的邪茬,因此吴纠比较着急。
吃吃汤药虽然也可以恢复,只是恢复的相对平稳,有些慢,吴纠想要更快一些,棠巫提出可以下九针,九针的效果好,可以配合汤药,打通xué脉,其实就是针灸。
棠巫说:“只不过会有些许疼痛。”
齐侯听吴纠要下九针,就反复的询问了棠巫有没有坏处之类的,棠巫说:“坏处是没有的,只不过有人反应大,有人反应小,有的人会觉得疼痛难忍,有的人则会觉得完全没有痛感,其实越是疼痛,才越是管用。”
这个年代的医疗还不发达,九针这东西,就是老医官也不怎么会,因此齐侯没有太多接触,吴纠倒是觉得可行,毕竟针灸在现代是相当普及的。
吴纠准备让棠巫给他下九针,棠巫去准备了一下,离祭天还有五六天的时间,正好可以连续扎五六天。
每天只要扎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注意保暖,不要着凉,不要吃刺激的食物等等,也没什么太需要注意的。
不够很凑巧,吴纠就是那个扎针灸痛觉比较敏感的,棠巫第一天下针,感觉还好,可以忍耐,但是到了第三天,疼的吴纠感觉整根儿筋都在抽搐,棠巫手法那是相当准,一点儿都没出血,全都扎在了xué位上,疼的吴纠冷汗涔涔的冒。
齐侯见吴纠疼的冒汗,连忙给他用帕子擦汗,说:“二哥,这么疼么?让棠巫起针罢。”
吴纠连忙说:“别起,别起,别半途而废,稍微有些疼,寡人能忍一忍,再者说了,疼不是才管用么,腿上有知觉是好事儿,总比不疼的qiáng。”
齐侯虽知道有痛觉是好事儿,可吴纠疼的满脸是汗,衣裳都湿透了,半个时辰下来,嘴唇都给咬破了,心疼的齐侯不行。
棠巫起了针之后,用热帕子轻轻擦了擦针眼,没有任何血丝,全都扎对了地方,不过吴纠皮肤白皙,上面都是小红点,十分的明显。
齐侯连忙搂着吴纠,帮他看了看,又给吴纠捏了捏腿,还真别说,虽然疼的难忍,但是效果越来越好,吴纠的腿已经可以自己弯动,只是站还是站不起来。
齐侯见他这么辛苦,低头亲了亲吴纠的嘴唇,说:“二哥,孤都心疼了。”
吴纠笑了笑,说:“若是寡人这点儿苦头都吃不得,那么祭天的时候,怎么能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好看呢?”
齐侯笑着说:“二哥已经够好看的了。”
吴纠没忍住,白了齐侯一眼,齐侯却真诚的说:“二哥,孤说的是真心话。”
吴纠只觉得他说qíng话越来越顺口了,而且特别ròu麻。
齐侯帮他揉捏着腿,活动着经脉,笑着说:“二哥,你快些好起来,你这般模样,孤好些天没有正经吃过好吃的了,你看,孤都清减了。”
齐侯说着,非要拉着吴纠的手,摸他的腹部,摸到一手硬邦邦的肌ròu,吴纠怎么也没有看出他哪里清减了,照样还是那么高大的模样,每一顿饭也没少吃,只是一边吃一边说没有二哥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