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就知道齐侯和小包子饭量都大,因此做了一大盘子,腐皮卷也有好多,大家一人一张一人一张的分食,看的大白馋的流口水,差点滴在吴纠的席子上。
小子文赶紧卷了一个腐皮卷给大白吃,大白一口就吞掉了,后腿坐在地上,前腿悬着,“呋呋呋”的吐舌头,一脸标准的贪吃大型犬的样子。
吴纠看着大白的样子,莫名想到了小白,感觉大白和小白真是亲兄弟,简直神似!
众人吃着腐皮卷,子清进来说:“王上,令尹和大司马求见。”
吴纠连忙放下手中的筷箸,擦了擦手,说:“请到外殿,寡人马上过去。”
“是。”
齐侯见吴纠要去召见大臣,又舍不得让吴纠一个人去,又舍不得没吃完的京酱ròu丝,往嘴里连塞了三个腐皮卷,嘴巴都撑得满满的,吴纠看到差点瞠目结舌,说:“别忙别忙,别噎着。”
善解人意的小荻儿还轻轻拍着齐侯的后背,给他顺口气,以免齐侯噎着。
齐侯连忙将三个腐皮卷抻脖子咽下去,随即擦了擦嘴巴,叹了口气,随即优雅的一笑,说:“好了,二哥,孤与你一同去。”
吴纠十分无奈,就带着齐侯去了外殿,潘崇和彭仲慡已经再等了。
吴纠走出去,两个人行礼,潘崇说:“王上,这是江国送来的文书。”
潘崇说着,将文书递过去,给吴纠看。
江国是楚国的周边小国,江国的地理位置十分不好,地处淮水,江国的水力不怎么样,淮水经常泛滥,一泛滥直bī江国的中心地带,本身国家就不大,每年还要被淹,一下雨就遭殃,因此江国一直都没有发展起来。
江国的都城是一块凸起的高地,距离淮河只有一公里远,如果不是因为都城在险峻的高地上,估计国度也经常被这汹涌喷薄的淮水给淹没。
江国崇拜凤凰和鸿鸟,国都又在高地上,因此还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做凤凰台。
因为之前吴纠回绝晋国会盟的事qíng,因此很多国家为了不得罪楚国,也跟着回绝了晋国的会盟传召,包括江国在内。
江国的国君刚刚即位不久,还很年轻,再加上江国就在楚国附近,因此不敢得罪楚国,江国国君特意带着珍奇珠宝,前来楚国朝见,想要示好楚国。
这封文书就是江国国君亲自过来朝拜的拜帖,上面还写着,江国的国君想要来楚国,学习一下楚国的水力,好回去治理淮水泛滥的问题。
有国家来朝拜,这是好事儿,因此吴纠自然不会拒绝,说:“去回复罢,寡人随时欢迎江公。”
潘崇拱手说:“是。”
潘崇禀报完了江国国君的前来朝拜的事qíng,本已经没有事儿了,就看向彭仲慡,今日潘崇前来拜见楚王,彭仲慡听说了江国国君的事qíng,非要一起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估计有什么话想要说。
彭仲慡果然拱手说:“王上,关于日前提出削私卒的事qíng,仲慡如今倒是有一计。”
吴纠看向彭仲慡,他方才正为这个事qíng生气,听说彭仲慡有计划,便说:“令尹但说无妨。”
彭仲慡拱手说:“王上何不趁江国国君来我郢都城朝拜这个机会,提出为江国国君演兵,邀请朝中所有士大夫们参加。”
“演兵?”
演兵和私卒,这仿佛是不搭关系的事qíng,彭仲慡却十分镇定的说:“到时候请王上允许我彭家私卒参与演兵,在演兵宴席上,仲慡愿意当着文武众卿的面,将彭家私卒献予王上,收归国有!”
彭仲慡的话,简直惊到了潘崇,彭家虽然落寞了,不过的确还是有些私卒的,如今彭仲慡高居令尹,自然是彭家的宗主,彭家私卒确实归彭仲慡支配。
虽然彭家的私卒没有多少,但是总归是私卒,彭仲慡竟然要在群臣面前,将彭家的军队献给吴纠,这可是开了先河,而且还是无偿的,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彭仲慡似乎想要开启这个好的开端。
吴纠也有些吃惊的看着彭仲慡,随即笑了笑,说:“令尹,你真的愿意将彭家的私卒,献予寡人?”
彭仲慡说:“王上知仲慡为人,仲慡说话,绝无半句奉承虚言。”
吴纠笑了笑,说:“好!令尹忠心耿耿,寡人心中自当感激不尽。”
彭仲慡拱手说:“身为人臣,这是仲慡应当做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