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们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山呼起来:“诛杀郢都大阍!诛杀郢都大阍!!诛杀郢都大阍!”
郢都大阍吓得有些面无人色,喝道:“冲啊!!冲!杀了他们!还在等什么!!!”
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说:“我楚国的将士听令,巴军已在郢都城门被悉数歼灭,郢都大阍勾结巴军,卖国求荣,犯上作乱,残害同胞,理应万死,若有执迷不悟者,与郢都大阍同罪!若有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
吴纠这么一说,在场的阎氏私卒顿时都不敢动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一脸的不确定。
吴纠又说:“大司马,劳烦你将造反的贼子拿下。”
潘崇方才被郢都大阍步步紧bī,如今已经一腔怒火,正好此时发泄,立刻“嗤!!”一声,抽出一个士兵的长剑,猛地跃过去。
郢都大阍武艺并没有潘崇好,方才如此嚣张,只是因为他人多势众,如今qíng势翻转,郢都大阍尖叫一声就要逃跑。
他满嘴都是血,一叫血就从嘴里喷出来,喷的到处都是,极其可怖恶心。
潘崇一下跃过去,长剑一勾,一下扎中郢都大阍的手掌,潘崇脸上都是狠色,猛地往下狠狠一按,就听到“嗤!!!”一声,直接将郢都大阍的手掌钉在了墙上。
“啊啊啊啊啊——”
郢都大阍惨叫一声,潘崇又是“嗤!”的抽出一柄长剑,抬手一甩,“啊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郢都大阍的另外一手也被钉在了墙上。
士大夫们看到这一幕,本该觉得血腥,然而却只觉解恨,这个时候吴刀突然bào起,猛地欺上,手起刀落,“嗤!”一声响,郢都大阍“咚!!”一下摔在地上,他的双手齐根而断,还牢牢定在墙上。
郢都大阍连惨叫都不能,一瞬间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张着大嘴,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士大夫们纷纷叫好,吴纠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说:“为那处城的百姓,为郢都城的百姓,也为死战在郢都城外的将士们……”
郢都大阍惨叫不止,偏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随行的棠巫赶紧冲进来给彭仲慡治伤。
彭仲慡昏死过去好几次了,奄奄一息,别看他刚才多不屈的模样,其实疼的不行,手上千疮百孔,棠巫看了直皱眉,潘崇也快速跑过去,帮着棠巫打下手,眼圈一下就红了。
彭仲慡本在昏迷,感觉到脸上有水滴,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潘崇竟然在默默的掉眼泪,不由的笑了一声,嘶哑的说:“做什么哭?你是大司马,掌管天下兵权……若是被人看到你哭鼻子,就名誉扫地了。”
潘崇只是默默的掉眼泪,彭仲慡看着自己的双手,说:“仲慡是一个文人,手对仲慡来说,没什么差别。”
众人听到彭仲慡这么说,又是佩服彭仲慡,又是觉得郢都大阍可恶。
吴纠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说:“郢都大阍带领私卒犯上作乱,罪该万死,私卒士兵归降者,入我楚军编制,若有执迷不悟者……剁成ròu泥。”
私卒之前听屈重的话,已经有些动摇,如今吴纠软硬兼施,一瞬间路寝宫中的私卒立刻纷纷抛下手中的兵器,发出“噼啪”的声音,然后快速跪下来,阎氏私卒一片一片的跪下来,方才还占据路寝宫的私卒们,此时已经默默下跪,全都叩首臣服。
郢都大阍看到这样,顿时一脸死灰,吴纠冷冷一笑,说:“看来只有郢都大阍一个人需要剁成ròu泥了!”
郢都大阍一脸菜色,láng狈大喊着:“饶命!饶命!我王饶命啊!!”
吴纠冷冷的说:“寡人不是你的王,你根本不配做寡人的臣子,连条走狗都不配。”
齐侯随即笑着说:“不过可能配做狗粮。”
吴纠说:“齐公说的是,来人!将郢都大阍抓起来……喂狗罢。”
郢都大阍惨叫着,士兵已经冲过来将他拽起来,在不停的嚎叫声中,被拖出了路寝宫大殿。
叛乱终于平息下来,阎氏私卒已经归顺,吴纠顺理成章的又收归了一片私卒,士大夫们纷纷下跪,拜倒在大殿中,口称:“我王万年!我王万年!”
斗祁拜倒在地上,拱手说:“我王,如今阎氏私卒犯上作乱,已不是偶然xing,可见私卒的规矩已经十分落后,需要整顿,我斗氏恳请我王,收归私卒,归属我王直接管辖,斗氏原将若敖六卒,献予王上,以表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