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狐疑的看着齐侯,齐侯笑眯眯的,心qíng大好的样子,吴纠本想拒绝的,结果齐侯伸手过来,拉住了吴纠的手腕,说:“走罢,二哥给孤一个面子,好么?”
这么多人看着,齐侯又拉吴纠的手,又让他给自己一个面子,吴纠当真有些没辙,若是驳了齐侯的面子,不知是什么罪过,只好应声说:“是,君上。”
齐侯拉着吴纠往旁边走,很快就到了湖边的小楼里,吴纠一看,原来齐侯早就摆好了“鸿门宴”等着自己,四面透风的小楼里摆好了宴席,因为这个小楼就像是个小亭子一样,可以在湖面上赏景,所以冬天未免冷了些,于是四周还摆着火盆子取暖,一进去暖洋洋的,虽然临着湖水,但是愣是比别的地方都暖和了许多。
齐侯引着吴纠走进去,让吴纠坐下来,体贴的帮他摘掉披风,自己这才坐下来,也摘掉了披风,笑眯眯的说:“孤听闻二哥又新研制了一道美味佳肴?孤这是等了一天,都没尝到,甚感心酸呐。”
吴纠奇怪的看了一眼齐侯,一碗馄饨而已,而且那馄饨是给公子昭做来补身子的,齐侯这身qiáng体壮像头牛似的,果然是跟害口的小媳妇儿一样,馄饨都要跟儿子抢着吃。
齐侯笑着说:“二哥什么时候做了给孤吃?”
吴纠眼皮一跳,发现今日齐侯说话越发的ròu麻起来,实在难受,便淡淡的说:“纠已将那新式菜肴的法门教与膳夫们,君上若是想吃,随时都能叫膳夫做来。”
齐侯却摇头说:“那可不行,孤只想吃二哥做的。”
吴纠一听,眼皮更是一跳,狐疑的看了一眼齐侯,心想着难道齐侯又要想方设法的和自己过不去了?不然为什么非要自己做饭给他吃?
他这么想着,狐疑的看了齐侯好几眼,齐侯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竟然抬起手来,快速的在吴纠的脸颊上一捏。
吴纠完全愣住了,哪知道齐侯突然“调戏”自己,还捏了自己的脸颊,虽然一点儿也不疼,但是那别捏了一下的感觉还是挺明显的,并非是做梦。
吴纠瞪大了眼睛看着齐侯,齐侯又是哈哈一笑,似乎被吴纠那吃惊的表qíng给逗笑了。
就在齐侯笑的吴纠额头青筋直蹦的时候,赶紧收拢了笑意,正色的说:“孤与二哥说着正经事。”
吴纠没好气的说:“君上请讲。”
齐侯笑着说:“昨天夜里,二哥可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吴纠一听,真是好家伙,齐侯宠幸了鲁姬的事qíng,今日一早上便传遍天下了,恨不得有人举着捷报千里飙马回鲁国报捷,齐侯竟然还来问自己知不知道。
吴纠笑了一声,说:“恭喜君上得到美人与割地,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齐侯也笑了一声,那表qíng十分顽味儿,说:“二哥真有意思。”
吴纠不知自己怎么有意思了,就听齐侯说:“与二哥说实话罢,昨天夜里,孤也是辛苦的紧的。”
吴纠一听,头皮发麻,齐侯难道要给自己讲述大战鲁姬三百回合的事qíng?不然怎么能辛苦呢?
就听齐侯继续说:“孤可谓是用心良苦,昨天夜里可是足足供了鲁姬一晚上。”
吴纠一下没听懂,有些狐疑的看着齐侯,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可看见庆父的表qíng了?”
原来昨天宴席之上,齐侯收了美人,又收了宝剑,的确是为了给庆父一点颜色看看,他知道庆父是为了贿赂自己,打消抢夺遂邑的念头,结果就这么摆了庆父一道,庆父当然bào跳如雷。
还有更bào跳的,齐侯还当着庆父的面儿,直接把鲁姬给带走了,仿佛是在庆父脸上又抽了一巴掌。
鲁姬昨日夜里头的确是在小寝宫过的夜,但是并未得到齐侯的临幸。
鲁姬见齐侯人前温柔似水,风流多qíng,但是抱着自己一进了小寝宫,顿时就将鲁姬给扔下来了,也不让鲁姬离开,只是让她站在那里。
齐侯先是欣赏鲁姬的面容,仔细端详了大约半个时辰,鲁姬的腿都站酸了,期间想要和齐侯成就好事儿,但是齐侯都没有理她,只是时不时说了一句“真像”,一共说了三次。
后来时间夜了,齐侯便转身进了内里歇息去了,也不让鲁姬离开,就让她站在外面儿。
齐侯当然省略了打量鲁姬那段,吴纠一听,齐侯竟然让鲁姬站了一晚上?有些不可思议,那一早上传出来的消息,估计就是假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