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在他耳边低声说,让公子赤小心卫姬,卫姬要谋害公子赤。
公子赤自然不信,gān笑说:“齐国特使说笑了,这……这怎么可能?”
吴纠笑了笑,说:“因为恐怕卫公子还不知道,卫国要嫁给宋公的宝贝公主,其实因为和黔牟私通,已经没办法生育子嗣,即使嫁到宋国来,做了夫人,也不会得宠,黔牟又许了卫姬好处,公子您说,卫姬听谁的?”
公子赤心脏狂跳,一张脸都惨白了,卫姬不能生?还和黔牟私通?
卫姬和黔牟的事qíng,其实公子赤多少听说过,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卫姬不能生育,这事qíng恐怕只有黔牟和卫姬自己知道,吴纠和齐侯还是误打误撞才听到的。
不能生育在这个年代对于女子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qíng,因此卫姬才捂得严严实实,连本家的人都不说。
公子赤一脸不可置信,转念一想,说:“齐国特使说笑了,恐怕齐侯特使是道听途说,这种莫须有的事儿,还是勿要多言。”
吴纠幽幽一笑,说:“也是呢,纠本是一片好心,也觉得不该说出口,免得被人猜测不安好心,只是思来想去,若是不说出口,卫公子白白殒命还不清楚,恐怕纠良心难安。”
他说着,叹口气,口气颇为伤心的说:“现在看来,果然是纠多管闲事儿了,反正卫姬有没有心,那也是卫国的事儿,与我齐国无关,是么卫公子?”
公子赤被吴纠这样以退为进的一说,心里顿时更是蹦跶,非常不确定,吴纠却不给他这个确定的机会了,拱手笑着说:“纠失礼,告辞了。”
他说着,挥手对子清说:“走。”
说罢,吴纠就转身离开了,公子赤还想叫住吴纠问一下具体的qíng况,但是吴纠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走得很快,留公子赤在原地百般纠结。
吴纠很快回了房舍,对子清说:“去向君上复命罢,公子赤这回恐怕要纠结死了。”
子清领命之后就去找齐侯了,齐侯在房舍里,正在弄茶叶。
之前吴纠做了一些花茶和果茶,自从吴纠上任大司农之后,就开始发展茶叶了,周朝其实已经有茶叶,但是茶叶并不普及,一般人也不会煮茶喝。
吴纠让人送过来一些,其实是想用齐侯打广告,要知道这个年代,国君喜好什么,那会变成一种流行趋势,贵族都会争相效仿,因此让齐侯喝茶,很方便推广茶叶,赚这份钱。
齐侯正在摆弄吴纠送来的茶叶,一边摆弄一边微笑,对着一个青铜罐子笑的一脸温柔又宠溺。
子清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齐侯这个模样,顿时眼皮就是一跳,赶忙伸手压住,说:“小臣拜见君上。”
齐侯看到子清,就犹如看到吴纠一样,心qíng大好,笑眯眯的说:“是子清啊,二哥叫你来的?”
子清恭敬的说:“是,君上,大司农说,公子赤的事qíng已经办妥当,公子赤已经心存怀疑,但是口头上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齐侯一笑,说:“孤就知会这样,不过没关系,公子赤会信才邪xing了。他心里必然已经开始怀疑了,公子赤的疑心病很重,够他受几天的。”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你去转告二哥,就说过两天,孤会找个机会,给公子赤送上拜帖,亲自拜访,声势搞得大一些,让卫姬也得到消息,方便她亲自下毒。”
子清连忙说:“是,君上。”
齐侯说完了正事儿,又说:“对了,二哥怎么不亲自过来?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子清说:“回禀君上,大司农无事,只是遣子清过来。”
齐侯可不知,因为吴纠昨天做了怪梦,所以不太想见他,这才让子清过来了。
齐侯说:“行了,孤知道了,你回去罢,若是二哥有什么水土不服的,尽快来通知孤,知道么?”
子清又应声说:“是,小臣知道。”
他说着就要退下去了,走到门口,突然顿住了,齐侯抬头说:“怎么,还有什么事儿?”
子清有些踟蹰,最后还是走回来,低声说:“君上,有一件事儿,小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侯一笑,说:“子清啊,你认识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讲罢。”
子清低声说:“是关于大司农的……大司农仿佛是有……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