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声轻响,吴纠洒了一把盐在管事儿的伤口上,管事儿刚开始还没觉得疼,只是觉得血迹顺着他的脸往下流,随即渐渐的,就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是把伤口一次一次扒开了一样,疼的管事儿顿时冷汗直冒,衣裳瞬间就湿透了。
管事儿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站在外面的牢卒都听见了,恨不得守在天牢大门口的牢卒都听见了,众人都好奇的往里看,不知吴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管事儿大叫大喊着,样子十分凄厉,召忽站在后面,看了看管事儿脸上那“小伤口”,心中一阵奇怪,不知是不是当真这么疼,东郭牙则是面无表qíng的站在一边儿。
管事儿只是大喊,似乎觉得还能忍耐,疼痛和生死比起来,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并没有松口,断断续续的说:“冤枉啊……小人……小人冤……”
吴纠一笑,说:“没关系,还有很多后招。”
他说着,捏了一只越椒走过去,说越椒一把捏烂,里面的辣椒水就迸溅出来。
越椒可不是辣椒,虽然辣度不行,但是作为刑法,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别有新意了。
“啊啊啊——”一声凄厉大喊,管事儿疼的不断挣扎,锁链来回晃动着,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疼的嘴里抽搐着,身体也抽搐着。
管事儿那“细皮嫩ròu”的,在府上只是指使旁人gān活儿,自己也不gān活儿,一直作威作福,哪里体会得了这种疼痛,险些晕死过去。
吴纠见管事儿基本没有意识,便冷冷的说:“提冷水来,浇醒他。”
牢卒在外面很快听见了,连忙躬身去提水来,“哗啦!!!”一声,全都扣在管事儿的头上。
管事儿“啊!!”的一声大喊,惊醒过来,瞪着吴纠,嘴唇颤抖,眼睛睁得浑圆,脸色苍白,因为盐和越椒水被水冲洗掉了一些,疼痛也缓解了一些,管事儿竟然嘶声的大吼着:“鬼!!!你是恶鬼——”
吴纠淡淡一笑,轻轻掸了掸自己袍子,说:“我并非恶鬼,但是纠有个长处,那便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管事儿被那笑容给震住了,打了好几个寒颤,只是咬住嘴唇不说话,毕竟若是承认了,那定然比这个还要惨一百倍。
吴纠见他不说话,笑眯眯的踢了踢地上的酒缸子,蹲下来,将酒坛子的封泥拍开,笑着说:“你知道这是gān什么用的么?我最近想要酿一种,旁人都没喝过的酒,大补的。”
他说着,笑眯眯的抬头看向管事儿,虽然管事儿被绑着,吴纠是蹲着,矮了一大头,但是一点儿也没有弱势的气息。
吴纠轻轻拍着酒坛子,让管事儿听里面的酒浆声,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说,我就将你的男势切下来,泡在这个酒坛子里,然后封上封泥,等酿好酒之后,再请你亲自喝下去,如何?”
吴纠这么一说,何止是管事儿,站在后面的召忽都觉得下面嗖嗖的灌凉风,赶紧咳嗽了一声。
那管事儿吓得哆嗦起来,咬着嘴唇,瞪着眼睛,似乎在考虑吴纠是否真的会下手,吴纠笑眯眯的说:“不,我不下手,我不碰脏的东西,不过泡酒我会亲自动手。”
那管事儿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吴纠站起来,冷冷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管事儿似乎在下定决心,脸色灰败的大声说:“我说!是……是楚国使臣,是楚王的弟弟子元!”
吴纠一听,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管事儿扛不住,招认了,原来是他收了熊子元的好处,因此帮着熊子元gān活儿,而且熊子元要害的不是齐侯,其实是吴纠本人,只不过yīn差阳错的,齐侯和吴纠睡了一个房间,管事儿也没看清楚,因此就把齐侯给害了。
吴纠听了,顿时双手攥拳,脸色一阵狠辣。
管事儿怕他不信,又说:“他说了,会给我好多钱,事成之后还会带我去楚国,改日他做了楚王,就让我做令尹!是真的!是真的!小人没有说半句谎话。”
吴纠则是淡淡一笑,说:“楚王?到yīn曹地府再去做罢。”
召忽和东郭牙对看了一眼,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很快吴纠就从牢房走了出来,召忽见吴纠的脸色很冷淡,便说:“公子,您要怎么处置那熊子元?熊子元可是楚国使臣,而且……这管事儿虽然招认,但是没有半点儿熊子元的把柄,恐怕会被反打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