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他们就找到了那个掌事残缺不全的尸体。
如此一来,看似好像有些明朗的qíng形,又陷入僵局。
当着乔老祖的面,江平范当然不敢讲他们内部的推测。
大部分都觉得这就是一个“杀人灭口”的行为……只是杀他的是不是太湖乔氏,却还没有定论。
无论凶手是谁,能不能找到,反正掌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正如散修盟所说,这条线确实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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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范亲自送了乔珩等人出了散修盟的据点。
待三人御剑而去很久,他身边的金丹才小心翼翼地道:“乔老祖既然已赶到这里,那就说明他会站在太湖乔氏一边?如此一来,我们不是……”
“你看他到了太湖地界,没有直接去乔氏,倒先来找我们,说明乔老祖还是有意避嫌了。”
原本以为乔老祖先过来无非是兴师问罪,结果只是把细节的地方仔细地了解了一遍,就离开了。
似乎真如那个萧金丹所说,不是来找他们散修盟麻烦的,而真是来帮忙的。
“可他们不也说,接下来就回去太湖乔氏的住地……到时候乔老祖见着了叔伯子侄,哪里还能保持中立呢?”
“还要去太湖乔氏,就是乔老祖不想只听我们一家之言,避免偏听偏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反而是认真对待此事的态度,要不然他不需要大费周章,跑来趟这浑水。”
江平范取出一个玉牌,在里面刻录了什么,又加了一道禁制,才jiāo给金丹:“速给盟主送去,若是他那边回信了,立刻jiāo给我。”
“是,真人。”那金丹不敢耽误,立刻就安排人给盟内送信。
……
那厢散修盟忙起来了,这边萧然他们也没有闲着。
虽然乔老祖不怎么开口,但萧然和他的亲亲师伯讨论得可是热火朝天。
“虽然说这件事看上去有些杀人灭口的意思,但总觉得按照这个逻辑顺下来,太顺了,反而有些违和感。”
“散修盟说,这个掌事马上就要结丹,但是qíng况又不是太好,所以才铤而走险……可再怎么铤而走险,也不该拿抢来的法器来卖。”
“要是这个掌事真能动乔氏的内库,为什么能这么巧拿到刚进库的东西,难道这世上会有人傻到把不义之财公开放在本门的库房中?”
“也许,这个掌事根本就参与了其中,而且说不定也得到了一定奖赏。”
“若是这个掌事真的是能够参与这种事qíng的心腹,那怎么还会缺少资源?结丹的qíng况不好,那也不是这时候才乱了阵脚才对。”
“如此看来,确实有猫腻,只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等散修盟继续查下去,等别的宗门继续查下去,亦或者我们自己来查。”
两人看了看乔珩,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应该还是存在不小的优势的。”
毕竟散修盟的人、其它宗门的人不可能进入太湖乔氏内部查。
虽然已经查到了一个掌事,但正如萧然和周溪刚刚讨论的一样,中间还存在很多疑点,在这种qíng况下,若是太湖乔氏qiáng硬一些,恐怕散修盟也不可能硬闯。
只是听江平范说,首山剑宗的人已经早一步抵达太湖,多次向乔氏施压。
若非乔氏乃渐江一带的顶级修真家族,恐怕现在早就在顾老祖的威压下妥协。
“我要是太湖乔氏的人,也不会主动邀请你们到我家里来查的。”
若是查得到,那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查不到,又损了面子,总之没有好事。
但若是一直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个事,又总会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到时候人言可畏都是一个很难面对的问题,更何况那些道门死伤不少,一定会想办法讨回公道。
散修盟没办法给出答案,他们很可能会自己找答案,若是自己也找不到答案,说不定就把一个似是而非、求而不解的答案当最后定论了。
周溪点点头:“如此一来,我们还真是来对了,现在就看太湖乔氏内部是个什么态度了。”
若他们对乔珩也是这样抵触,那就很难办了。
可是周溪在心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乔氏曾经对乔珩“和颜悦色”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