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排除方盛武隐瞒的事qíng与傀儡偶、与魔修无关,那他们就很有必要查一查这个散修盟的元婴真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调查就不好放在明面上了。
他想了想,继续道:“如果是这样,我们更需要从长计议,一定得找个最合适的时候,先确保大家的安全,方能行动。”
对于周溪来说,乔珩和萧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这个做师父(伯)的,既然把他们带出来了,就一定要健健康康、白白胖胖(雾)的带回去。
萧然对师伯的意见表示赞同:“而且此事一定要先瞒住散修盟,要不然可能会打糙惊蛇。”
方盛武就算真的秘密修了魔,但此刻他明面上还是散修盟的元婴大能,在盟内的消息一定十分灵通。
也许他们前脚公开怀疑了方盛武,可能人家后脚就被“通知”到了……
万一最后证明方盛武并未修魔,散修盟的一部分人可能还当他们这是故意“yù加之罪”,诽谤方盛武。
“如此一来,建泉真人恐怕也要隐瞒,正好趁御灵宗有消息前,咱们先试探一下。”
乔珩听着他们一言一语,你来我往的,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但他的表qíng一如既往的坚定,仿佛他们无论做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qíng,都有他在身边陪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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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御灵宗的门人返回德山镇之前,有人先消无声息地,再次过来“拜访”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谨慎,或者希望掩人耳目,对方是先递上了拜帖,才约在别处与他们相见的。
萧然原本就想跟某位新晋老祖“叙叙旧”,也得到了乔珩的赞同,于是没有太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到时候有大剑修陪在自己身边,没什么好害怕的!
于是,在他们返回德山镇的第二天晚上,萧然看着眼前的白旭承和雾鸦,心中百感jiāo集。
先前还嚷嚷说要找白旭承问清楚当年的事qíng,如今真要面对面说了,多少有些“近乡qíng怯”的奇怪感觉……
周溪见白旭承又一次跑来拜见乔老祖,已经猜到这家伙应该不像乔珩说的,只是简简单单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不过他自认为是开明的家长,不会gān涉徒弟或者师侄私人的生活,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晚辈自己过来“坦白从宽”。
等到了目的地,萧然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只来了两人,而还有一个身穿头蓬、带着面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人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旭承旁边,身体虽然罩在大大的斗篷下,但好似在发抖,更没有开口说话。
“这是谁……”萧然看了一眼那个穿斗篷的奇怪家伙,又看回了白旭承。
自上次一见,其实才过了三天,但白旭承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目光专注得移不开。
听到萧然在问询,白旭承示意雾鸦走过去,伸手把那个人的帽子摘掉,然后又把他的面具摘掉。
斗篷下露出来的,是一个萧然曾经极为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易章!可易章不是早就失踪了吗?看样子它是被白旭承抓住了,只是不知道白旭承想要gān什么……
萧然发现易章似乎看不到他,立刻意识到白旭承可能对易章做了什么事,让他看不到别人。
这样,就算他摘掉了面具,一样看不到萧然,算是很好的一种保护。
果然,白旭承对萧然传音入密道:“我是在虎溪山地界抓到易章的,后来就将他囚在了若耶的水牢。此次因为需要他证明些事qíng,所以把他带过来了……为了保证安全,不引人注意,我在他身上安置了一个法器,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看到易章的那一刻,其实萧然心中就已经剧烈震dàng了。
后来越是细想,越是激动又忐忑——激动是他向当年发生事qíng的真相迈了一步,忐忑是料想有些事qíng可能颠覆他的认知。
萧然可不会天真地以为,白旭承是安排他和昔年的心腹爱将来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的。
“易章手里有一点绿萝殿的法器和摆件,我们辗转各处,最后还是在虎溪山那次发现了青铜博山炉,然后通过散修盟里的人顺藤摸瓜,抓住了这些年一直在东躲西藏的易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