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脸色顿时不好了,她对他摆了摆手让他继续看着,有什么事赶紧回来告诉她。
她无心下饭,又躺回chuáng上歪着。
白瑾玉清早起来心qíng大好,常满已经连夜离开了京城,他更是再无后顾之忧,不用怕水笙误会只这一点就值得庆贺一番。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有点累,就想过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现在白家还只有了一个女儿,这可不行。
当然,当务之急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还面对他们兄弟。他骑马去了郊外,特意摘采了一大把野花,从中挑了颜色好看的,白瑾玉亲手编制了一个花环,这东西可有十几年没做过了,他就像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计算着时间,白瑾玉特意错开了瑾衣早起的功夫,早早的就到了小四合院。本来听说爱妻还未起chuáng,想趁机摸把混,可天紫拉住他却说了柳少谦的事,只气得他浑身发抖。
叮嘱了他随时看着柳少谦和瑾衣的动静,他平息了怒火这才捏紧了花环,缓和了脸色。看着周嬷嬷领了小佳音从她房里出来,他上前抱了抱女儿,问了问水笙的qíng况,周嬷嬷是个有眼力见的,她只说夫人有点累可不敢胡说。
白瑾玉也不多问,这院里的除了天紫对他是一心一意,其他人可都是瑾衣边上的,他亲了女儿的小脸蛋,白佳音看着他手中的花环好看非胡乱扯着。
他低笑着拔下一朵小花放在她的掌心,小姑娘顿时在他脸上大力的亲了一口甜甜的叫了声爹爹,只哄得他笑声连连,又是将女儿举起来抛得高高的,玩了小阵儿这才放俩人离去。
这个家里,万万不能再出一点事qíng,白瑾玉看着小佳音远去的小小背影重新漾出一丝笑意。他再不犹豫,大步走到水笙门前。
屋内一丝动静也无,他敲了下门才推开房门。
走到chuáng边,水笙合衣躺着,眼皮都没抬。
白瑾玉从背后拿出花环,他轻咳了声见她仍不睁眼,轻轻戴在了她的头上。
水笙伸手扶了扶,抬眼向上瞥了瞥:“什么啊?”
他好笑的扯了扯:“看不见吗?是个小花园。”
她伸手拿下来在眼前摆弄,其实一点也笑不出来:“挺好看的。”
他目光灼灼,一直看着她:“怎么了?还这么没jīng神?昨个不是说要请柳兄来吗,瑾衣那xing子还不使劲喝啊,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她嘲讽的笑笑,也看着他:“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这副样子给谁看啊?”
白瑾玉怔了怔,想从她口中听到怕是不能了,想必是哪个多嘴的见了天紫拽他的事……他立即点头承认:“我是知道了,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柳少谦虽然和瑾衣是形同兄弟,但那不是真正的兄弟,他想要进白家的门,决计不可能!”
水笙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想让他进门了?”
白瑾玉倾身拥了拥她的身子,叹息道:“两年前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现在扶持了他,坐稳了八省大掌柜的副座,平日你又多多依仗他,现在怕是不好打发了。”
她揉了揉额角,推他起身:“以前的事现在说还有什么用,瑾衣去找他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别个我不怕,就怕伤了他的心,柳少谦这么一来恐怕兄弟反目啊。”
“兄弟反目?”白瑾玉冷笑:“你来了金元几年?难道还不知道兄弟之间唯有共妻,可看见谁家反目了?”
“……”
水笙愕然看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根本不能相信,猛地坐直了身体,花环一下从头上掉落了下来:“你、你说什么?”
他伸手接住,将花环放在chuáng边不说话。她伸手按住,白瑾玉这才抬眼看她坦然道:“两年前你不愿驱逐柳少谦,认他为兄,可他一直不qíng不愿,他从来以瑾衣兄长自称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何?我道你明白其中关节,可现在才知道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微微叹息:“我不想让瑾衣知道不是怕他顾忌兄弟qíng义,伤心崩裂,只是多少家庭,只要愿意上缴所有家财义兄共妻也为数不少。他与那柳少谦自小要好,我就怕他太顾忌了会招其进门,他俩可谓兄弟,可不是我的兄弟,若想进门,我白家不能容忍。”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