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虽是近侍,但也无缘一窥,叹口气,王上是连碰都不让别人碰啊!还没见过王上这么宝贝一样东西的呢,就算是和玉也没这个殊荣。
说起和玉来了,怎么没见王上拿出来过,那玉一直是他负责的说,难道王上送人了?不、不可能,要是和玉有了主,不可能没和王上在一起,那玉可是仅次玉玺的印符啊!甚至可以号令三军,掌管政权,要是王上不在西顺,那他就是西顺的主人啊!其实说是后印也不错,那是历代顺王送给心爱人的定qíng之物,也可以这么说吧,拥有那块玉的人一定是王后,而王后却不一定拥有那块玉,其地位可见一般……
“总管大人,那这人怎么处置?”
对方的身份尴尬,他小小侍卫还是不要擅自做主的好。
“恩”沉吟“先关回去吧”看王上的态度,对这个亡国皇子,冷宫废妃还是有些差别的,有时候三保会认为王上是在通过他看另一个人……
毕竟一个亡国的皇子实在没有留下的必要,他可是北幽皇室剩下的唯一一人啊!
可不知为什么,不管是王上还是现任的荠王,好似都有意回护他似的,这让三保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那次王上出宫前,还对这个妃子加质子不闻不问,都不待搭理的。
“是”
于是乎言默又被狠狠的丢回了破烂竹屋。
“啊!轻点”这次言默没怎么反抗,毕竟已经吃饱了吗!
拍拍身上的灰尘,揉揉摔疼的手肘膝盖,破皮了,看着有血丝渗出的手臂,言默皱眉,其实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点小痛算的了什么,只是从小一受伤就抱急救箱的习惯,使他不包扎就不太舒服,可是拿什么包扎啊!
看看身上,呜还是不要的好,他就这么一件衣服啊!
环顾四周帐子太脏了,去桌子那翻翻好了
言默"砌批旁郎"的一阵乱翻,咦?这是什么?言默拣起飘落地上的一张泛huáng的帛娟。
曾是那山盟海誓君知晓,
曾是那碧落huáng泉同未了,
可忆那双临榭,
可忆那穿云船,
不曾有秋风来到,
chuī落你两鬓霜
,chuīgān我千行泪,
知是末chūn已到,
蛛网残灯窗棂晓,
衾寒被冷充年老,
伴青灯问君可来到,
怎知是闲花重重扫,
朝阳歌舞犹未了,
酣云酒醉夜不早,
只是可了那宫滴漏,
一滴滴滴到老。
言默黯然,自古天家无qíng,帝王寡恩,而皇帝永远不会缺女人,永远不要惹到帝王家的人啊!
任你何人都不可能在这个大染缸里全身而退……
比如----------姬宫衍……
他是自愿喝下姬宫涅的毒药的吧,值的吗?
就如写这首词的人,即使被抛弃,即使知道那人新人不断,即使知道过往的回忆,过往的山盟海誓华做云烟,还是不愿忘记吗?不愿意放弃吗?即使这样也迢迢的期盼吗?即使如此也怀着希冀吗?纵他不往,纵他早已把你遗忘,纵他把往日誓言抛到脑后,你还是夜夜的盼吗?纵那宫漏的水多似海,你还是任他毁你的生命吗?
不悔,因为已无法逃脱了吗?还是已然不想逃脱,即使是呼吸同一种空气也是好的,对吗?
妾拟将身嫁与,纵被无qíng弃,不能羞……
自己怎么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言默莫名其妙的拍拍自己的头,哂然一笑,笑自己太无聊。
言默不知道,他的内心何尝不是孤独啊!何尝没有把心jiāo付啊!无论是背叛的姬宫涅,还是离弃的竹,也许还有那个不告而别的混蛋。
言默一时气愤竟然把手中因为年代久远而脆化的帛书撕了个两半。
吐舌,汗!
团吧团吧塞到那些空空如也的抽屉里中的一个。
“你在gān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言默一跳。
讶异的回头,下巴顿时又塌了一节,这是-----这是--------------
少年拍拍衣上的灰尘,一点也不象把别人的房子拆了一个大dòng,又擅自侵入的无良分子。
“怎么了?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哪个幽妃”少年眯起漂亮的大眼。
“你怎么……”言默安上下巴,揉回瞪突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