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太刺眼了——尽管那是他的。
这次姬宫涅倒没有反抗,乖乖的被自己抢,也没有往chuáng角里缩,只瞪大了眼看他,眨也不眨。
“怎么哭了?”那睁着眼流泪的模样,让言默手忙脚乱,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言默心中慌乱,扯了袖子在姬宫涅脸上抹。
“为什么、没有离开?”
“离开?”
“我、我已经吩咐过了谁都不许拦你”怪不得自己早晨出去,其他人见了跟见鬼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会走了对不对?”
“你赶走那些女人,是为了我?”……
“别走,别走……”姬宫涅疯狂的开始拉扯言默的衣衫,略显苍白的唇吞噬一般的凑上前去。
“要我”
“你gān什么?”言默忙推开姬宫涅。
“你不要我?”苍白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抱你”瘦成这样,那样的事哪里禁的起,心疼都心疼死他了。
姬宫涅往自己身上看去。
起身着装,一气呵成,拍手。
“大王有何吩咐”
“上膳”
“是”立即膳食就象走马灯似的流了进来,看的言默眼红,他早上要吃东西的时候是何其的艰辛啊。
“把御医唤来”
“是,奴才就派人去传”
“……”
“大王还有何吩咐?”
“你过来”
姬宫涅又在那内侍总管而边嘀咕了一句,就见那太监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想是办什么去了。
然后言默就看见姬宫涅迅速进食,食、食量好大——
言默咋舌……
第155章 蝉衣(四)
身为内侍总管,在王还没登基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了,可几曾见过如此景象?
那人踱步大王亦步亦趋跟着,那人出神大王眼也不眨的盯着,那人喝茶大王赶紧亲手奉上,亲试温度生怕烫了冷了不和那人口味。
真是,这归王又不会消失,大王怎么好像怕人跑了似的,自从大王毒解清醒后,就没见两人分开过,无论这归王去哪里,大王都跟着,无论这归王作什么,大王都陪着,哪怕是入厕,大王也在一旁守着,寝要同榻,食要同席,就是沐浴也是搁到一起,这般心思哪个有眼的看不出来。
更何况,那太住寺一事……
暗叹一声,世人都道大王极力寻找前太子是为了斩糙除根,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缕青丝牵系,舍不下,忘不了的孽缘。
不过当年前太子进入魔鬼谷是不争的事实,就不知道两人之间是否能有个结果了。
当然这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考虑的,他还是想想怎么让这个归王殿下满意吧。
言默看着窗外飘来飘去的柳条,心思烦乱,这种qíng绪真的好久没有出现了,四处空芒,左右不能着意。
心如飞絮,比喻起来道也恰当,不是没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只是——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处——
瞧瞧天色。
“吃饭”短短两个字,再叹一声,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
姬宫涅惊醒“上膳”
看着言默的背影,姬宫涅嘴唇微动,袖下抬起的手终还是放了小下来。
“大王,您要的东西已经备下了”
姬宫涅眉毛微动,目光对上那个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吃着东西的人,随手示意内侍退下。
今晚……
为爱梅花如粉面,天与工夫,不似人间见。几度拈来亲比看,工夫却是花枝浅。
觅得归来临几砚,尽日相看,默默qíng无恨。更不嗅时须百遍,分明销得人肠断。
世间消魂蚀骨之物,哪堪梅花一种,若真要说其中最为佼佼者,谁又能抵的住,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君不见,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君不见,名花倾国两相欢,长使君王带笑看;君不见,馆娃宫中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君不见,泪湿chūn风鬓脚垂,意态由来画不成。
姬宫涅与言默之间jiāo流停滞,多在其病初体弱,虽同榻时也有撩拨,终究被某个不解风qíng,直意疼惜的把风景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