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男子猛地停止了律动,抽身,rǔ白的体液喷洒在少年平坦光滑的小腹。
汗水从他轮廓深刻的脸庞流下,沿下巴滴到健硕胸膛。披散肩头的黑发也已被汗水浸湿。
卧室里,弥漫浓郁的qíngyù。
气息平缓后,男子抓起chuáng头衣服,随意往身上一披,将还大张双腿,半闭着眼睛喘息的少年拉下chuáng。“去打水,帮我沐浴。”
“主人今晚才两次就够了?”少年嬉笑着睁开眼,竟是碧荧荧的,赤luǒ着身子爬起来,又朝男子怀里偎去——
“咳咳!”卧室顶梁飘下两声清咳。一条人影跳落地面,轻巧得像片树叶。
“谁?”男子都没仔细去看那人,全身肌ròu本能绷挺,飞快自枕头下抽出长剑,朝那人影当胸直刺。
“湛飞阳,是我!”双肩灵巧一晃,已躲过长剑。一把寒光四she的匕首顺势抹过男子臂膀,架在他颈中。
少年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巴,碧绿的眼珠睁得滚圆。
脖子肌肤炸开无数寒粒,男子却认出了声音,惊喜地抛下长剑,“海城,你怎么来了?”
“我来的好象不是时候。呵!”撤回了匕首,雷海城微笑。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已经来了有段时间,正赶上卧室里两人在上演活chūn宫。勉为其难地观赏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湛飞阳收兵,想不到那少年居然还要继续,他不得不出声打断。
湛飞阳见雷海城身上穿的是西岐普通兵士的薄皮袄和麂皮裤子,呆了呆,很快反应过来这身衣服定是雷海城从哪个倒霉的西岐兵士处“借”来的,对雷海城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上前用力一抱。
“半年多没见,海城你长高了,肩膀也宽了,你的脸怎么变这么黑,还有那胡子,啊哈哈……害我差点认不出来。”
“你却样子没变。”虽然被湛飞阳抱得紧紧的,有点不自然,但见湛飞阳仍是一脸豪慡笑容,雷海城也就没将他推开。
湛飞阳又捏又拍地笑了一阵,才放开雷海城,对那碧眼少年道:“快去拿坛酒来。”
“是!“碧眼少年匆匆穿起衣服,畏惧地看了雷海城一眼,才走出卧室。
“他可不可靠?”雷海城盯着少年的背影问湛飞阳。
“不用担心,他不会乱说的。”
雷海城见湛飞阳说得笃定,就不再多问,跟湛飞阳在桌边坐定,笑道:“对了,我刚才进城后,抓了你一个兵士问路,还跟他借了衣服,你别见怪。”
“海城你肯来找我,我高兴都来不及,说什么见怪,咱们兄弟何必生分?”湛飞阳扎起头发,想到适才被雷海城撞到他与碧眼少年欢好的场面,多少觉得尴尬,讪讪道:“海城,刚才没吓到你吧?那孩子已经跟了我好几年,除了他,我没有——”
“我知道。”雷海城好笑地看着湛飞阳额头上的筋都快紧张得凸出来。他之前一直不太想跟湛飞阳见面,就是怕湛飞阳再对他示爱,弄得两人之间关系别扭。那碧眼少年的存在虽让他略觉意外,心qíng反而轻松了许多。
“那孩子不错。”
“其实,我对他没有……”湛飞阳明白雷海城的心思,也解释不下去了。
这时门上剥啄,“主人,酒水来了。”
除了一大坛子酒,碧眼少年还端来几碟牛羊ròu当下酒菜。在两只银制大海碗里斟满酒水后,不等湛飞扬开口,就识趣地退下。
酒水很稠,入口辛辣外带着微酸,雷海城估计是用羊奶、马奶之类的发酵而成,与湛飞阳连gān三大碗,庆祝两人重逢。
“那天你被子元江水冲走,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回西岐后就想方设法说服大王,同意让我出兵攻打天靖。说什么也要杀掉冷玄,为你报仇。没想到后来听到你还活着,还在云潼关大破风陵军。”
湛飞阳又自己gān了一碗酒,眉飞色舞:“海城,连我西岐的将士听了你那些传闻,都对你神往不已。”
“传闻总是夸张的。”雷海城苦笑。前世他执行过的任务中,有远比这更凶险的。他从来没觉得云潼关前一人独闯风陵千军万马有什么了不起,靠的不过是自己的敏捷身手和一点点小聪明,当然还有运气。结果却被古人大加崇拜,害他走到哪里都像个曝光率奇高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