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别人,只要海城啊,父皇……”
“周儿!”
冷玄一声怒喝,扳转明周身子面向雷海城。“你好好看清楚,这个贱人有多脏?”
先前的两人已经逞足shòuyù,现在换了另两个人贯穿了雷海城的身体。明周就茫然睁着哭红肿的眼睛,看着男人不断地轮换,将浊白的体液she在雷海城身体里外,甚至还有尿液……
几头高大凶猛的láng犬被拖进殿,带到已陷入半痴呆状态的雷海城身边。
“周儿,你看着,这人实在太脏了,只配给畜生上。”
冷玄按住明周剧烈抖动的双肩,不给他转身。
当láng犬在侍卫的牵引下,扑上雷海城时,明周深深闭起双目。
风很清慡,有淡淡的青糙的香味,像婷常用的那个洗发水的味道……
雷海城睁眼,还是晕死前那个宫殿。地面和柱子的血迹已经被冲刷gān净,雪白的轻纱也依然随风悠扬飘舞,纱后,是暗红的夕阳。
一切宁静安详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雷海城就静静地仰躺在冰冷的地上,静静地望着宫殿天花。
少年轻手轻脚地走近,半蹲着,伸手抚摸雷海城头发。
“……海城,对不起……”
明周低头,吻着手心里还残存血腥味的长发。“海城……海城……”
他低唤了许多遍,雷海城都没有回答,连眼珠也没有转动,仍旧静静地躺着。
“周儿,他该上路了。”冷玄走到明周身后,拉起了明周。
乌黑的发丝一条条从指fèng滑落。明周木然看两个侍卫胡乱将囚衣套上雷海城伤痕斑驳的身子,又上了镣铐,架起他就走。
血丝沿修长的腿流下,在雷海城身后留下两道血痕,蜿蜒着通向殿外……
残阳似血。
“过几天,等父皇接待完风陵的使臣,就会下旨,将尘烟处以火刑,烧死这妖孽。”
听着父皇冷酷不带丝毫感qíng的宣告,明周只觉那夕阳的光辉,红得似刀刃染血,扎痛了他眼睛。
“……谢父皇……”
这结果,是他以绝食相要挟,向父皇苦苦哀求来的。他救不了雷海城,所以只有帮他彻底解脱,不让他再承受无穷无尽的凌rǔ折磨。
沉重的镣铐拖过斜长地道,停在牢门前。狱卒开了门,侍卫像扔木偶般,将雷海城用力往里一丢。
“唔……”身体撞上坚硬的石墙,几乎散了架,周身上下的伤口同时叫嚣,切入神经的尖锐痛楚令雷海城逐渐凝聚起意识,咬紧唇,靠着墙慢慢坐在散发霉味的糙堆上。
下体还在渗血,闻着飘到鼻端的血腥气,雷海城知道自己还活着。最后昏厥前那一幕幕qíng形在脑海里闪过。他喘着气,低声笑了起来——
身经各种特种训练,意志坚韧如他,竟然也要靠自我催眠,半封闭起自己的意识才熬过了那几天几夜。
冷玄!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在被láng犬jianrǔ的时候,他真的有了再度咬舌自尽的念头。可那时,他看到冷玄正用满含蔑视的目光不屑地瞅着他。
即使死,也要先杀了冷玄!
他突然觉得,他的灵魂来这里,才不是因为那个女孩的诅咒,而是为了杀冷玄!
不错,刺杀皇帝,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才比较符合穿越剧qíng吧。如果他是编剧,也会这样写剧本。如果命运没有替他做这安排,那就由他自己来决定。
从此刻起,他再也不信什么因果报应。救了明周,却换来噩梦般的凌rǔ。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全是狗屁!
“我命由我不由天!呵……”他笑得咳出血丝。
“疯子,进了死牢还笑得出来!”送饭的看守嘀咕,将一盆米饭从牢门下面的小孔递了进来。
原来蜷缩在yīn暗墙角里的十几个囚犯全都冲了上去,用手争抢着盆里米饭,拼命往嘴里塞,像极饥饿的láng群。
雷海城好几天水米未进,可惜走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盆饭很快被人分光,无奈地咽着口水。
“吃吧!”铁链声响,一只黝黑粗大的手掌捧着些米饭,蓦然伸到他嘴边。
雷海城愕然望着面前的男人。按他目测,男人至少比他高出一个头,身材十分魁梧,脸廓线条极深,虽然穿着褴褛囚衣,头发蓬松胡子邋遢,仍有种令人敬畏不已的气势,仿佛头被囚的雄狮,散发着无形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