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抽屉全是这样大大小小的蘑菇,苏远湛只是觉得新奇而已。
周期顺口说:“有什么好新奇的,直男专用叠袜法。”
苏远湛好笑:“真的是非同一般的笔直啊!”
望望听到不懂的名词,虚心好问:“爸爸,直男是什么?笔直的男的?”
“额,就是只喜欢异xing的男生。”周期随口解释,“这一类人就是直男。”
望望又问:“那你是直男么?”
周期挺起胸膛,觑了眼苏远湛,底气不足地说:“当然是。”
“哦。”望望鸣金收兵,顺带给他苏叔叔投去同qíng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自求多福吧,我爸不喜欢没胸的后妈……
苏远湛:“……”
中午吃完饭,周爸周妈开着小电驴去店铺,苏远湛开车载着望望和周期去苏立群家里。
周期刚到的时候,苏立群正在家里跟着苏教授练大字。难以想象平时看上去有多动症的小孩子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一笔一划地认真描摹着字帖。老爷子的字走颜真卿一派的温婉秀气风,苏立群现在还在练习最基本的字,倒看不出有什么框架。
苏立群得知苏远湛过来了,马上搁下笔,炫耀道:“叔叔快来看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苏远湛凑近看了看,笑笑说:“确实比以前的狗爬字好看点了,不过还得再练练。”
苏立群脸色垮下来了,忽然瞧见了苏远湛身后的望望,叫道:“好可爱的小妹妹!”
望望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儿童衬衫,最近头发也长长了,周期还没有空带他去理发。远处看着,确实有些分不清xing别。
不过望望立马就不开心了,从苏远湛身后转出来,撇嘴道:“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不穿粉色衣服,女孩子才喜欢粉色。”苏立群有自己的一套理由。
苏教授摘下老花眼镜,制止苏立群继续说下去:“这是谁家小孩儿,长得怪可爱的。”
周期拉过望望的手,笑着说:“教授,是我儿子。”
望望脆生生地喊了声“爷爷”,苏教授应了,连忙叫家里阿姨拿小孩儿爱吃的零食出来。
苏立群显然对望望充满了好奇,自己去房间把私藏的小零食拿出来分享。
然而望望并不打算领qíng,明显还对刚刚的xing别问题生闷气。
苏立群讨好地凑近乎:“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
望望挤出两个字:“周望。”
周期在其中打圆场:“小名望望。”
“望望弟弟,今年多大了?”
“四岁。”
苏立群比划下两人的身高,感慨道:“好小啊,小jī仔一样。”
周期觉得好笑:“你还见过小jī仔呢,厉害。”
望望瞪了爸爸一眼,更讨厌苏立群了,脱口而出:“你才是jī仔,被我奶奶算在笼子里的jī仔!”
苏立群意识到不对,想着法子讨好说:“望望,你吃冰淇淋么?”
“不吃!”斩钉截铁的铿锵语气。
“我家里有糙莓味、西瓜味、芒果味的冰淇淋。”苏立群扒着手指数着,“最近天气冷了,爷爷也不怎么让我吃。”
望望有些意动,但还是没有朝冰淇淋屈服。
苏立群本着“一根冰淇淋打不动望望,那就两根”的主旨,颠颠地去冰箱里拿了好几个。等苏立群真正把冰淇淋拿出来的时候,望望就扛不住了,摇摆不定地偷偷拿余光去看上一眼。
周期瞧着更好笑了,小孩子真是太逗了,口是心非的样子贼招人喜欢。
苏远湛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坐在沙发上的苏教授:“大伯,我记得学校有个生物老师,家里好几个孩子,黑白huáng都有,天天打架。”他看周期似乎很喜欢小孩儿,虽然两个男人生不出来,但以后可以领养啊。
苏教授挪开手上的茶杯,回忆下说:“你说包老师啊,他领养了三个。那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皮得不得了,实验室里那帮子人看见他们就关门。”
周期好奇地问:“领养了三个人种?”
苏教授点点头:“他做战地医生的时候领养的,还有一个小黑人是他亲自接生的。”
“战地医生?”周期回忆起以前做维和警察的日子,“那他胆子真大,战乱起来真不是人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