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天冷笑,对花困道,“我命不如你jīng贵?”
胡天也是怒极,他腿上猛然用力,竟也让他屈膝成了。胡天:“归彦!”
归彦闻声上前,扑倒花困。胡天蹦起便将花困踩在脚下。
胡天脚上绿丝下垂,便是向花困身上去。
花困吓得哇哇大叫。
胡天冷笑:“我也不要你赔命,你陪我死过这一程就好。”
此时花困抬头看向蚁后。
蚁后却是抱肩,在一花藤椅上坐了,淡然看花困:“也好。”
花困挣道:“我是为了双qíng丝心诀不外露才如此的!您为什么要这样说?”
“花困你却弄错了因果。若你不犯错,何来这番事!”
蚁后冷眼看花困,“术法之上是心境。你术法上从来优于同巢姊妹,但近来心境却恶了。”
“我只是,我只是喜欢……”
“愚钝!”蚁后呵斥,“我从前与你讲过前任蚁后之事,现下你再讲一遍与我听。”
花困愕然,愣了愣,却还是领命讲起来:“前任蚁后,早年受恩于一女魔。后女魔受难,央她运送一物,由魔域去往梦魂界……”
归彦耳朵“蹭”一下竖直了。
“而后呢?”
“即便是双qíng丝之术,也不可运活物。前任蚁后不曾言明,勉qiáng为之,后功法反噬,身死道消。”花困说完,闭上了眼。
“报恩当如此。”蚁后语重心长,“且不谈恋慕之qíng。只是恩qíng,你便是如此报答叶桑的?”
良久,花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天脚下,花困的背起起伏伏的。胡天站立不住,从花困身上蹦下去。
此时他手臂上又一个小芽“哔哟”抽出一片叶子来。
“艾玛!”胡天惊道,“恕我唐突,教育工作咱先缓缓。不然我就真长成树了!”
蚁后起身来:“莫慌张,我即刻将心诀传与你。胡小友先行领会,再运用此心诀,以心神配合,将木元素运出体外。一年之内,必可痊愈。”
蚁后言罢,便是起手,一道绿光在她指尖团起。
胡天看着那光甚不自在,便是吸气转眼分散jīng神,忽见了归彦的小脑壳,喊了一声:“等等!”
蚁后停下动作:“如何?”
“既然我被下了咒,转头事qíng都要忘光光。”胡天道,“那您能不能再满足下我的好奇心?”
“嗯?”
胡天问:“前任蚁后运的是个什么活物,去了梦魂界?”
蚁后凝眉,片刻后,看向胡天:“魔胎,不,不全是。是一枚妖魔混血的魔胎。”
“啊?”胡天心道,魔胎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则不给他多问,蚁后指尖那道绿光冲入神魂。
胡天心念骤然跌入识海。
先见得是冻结的海,白色镜鱼好似壁画一般沉静。海面此时却有幽光闪烁。光从上空来。
胡天抬头去看,便见一行字迹伏在长空之上。
字迹极小,好似篆刻,绿光闪耀舞动。忽而凝成一团如同繁星,与天顶六芒星相应成辉。忽而拉长彷如丝带,围着胡天那一点心念转动。
胡天昏昏然,耳边传来吟唱,雌雄莫辩,宛如长风呓语,天际回dàng。
依稀分辩几句:“蔚兮迷兮,朝霁北辰。神堕恶吊,皇令皇殿。先祖血泣,我徂十方……”
不解其意,却是满心酸楚。
千万年纵横往来,浑然大梦。凭沧海桑田,不过一粟。
茫茫然走脱不得,挣扎不去。
正是混沌之时,“怦怦怦”心跳声响起,缓慢微弱,缠绵不绝。
胡天追逐而去,一颗六芒星渐渐浮现。
胡天心有所动,便听沈桉说:“对外,便说那五千年细妆木的树种,尽数被他吃了。所以才起了这番异变。不提万年树种罢,如何?”
胡天此时睁开眼:“这是让我背黑锅?”
“哟,醒了!”沈桉乐道,“蚁后方才说,若是迷了心xing,你就死了。我还道给家主省事儿了呢,你怎么就又醒了?”
“咦,师父方才不是说,师兄最好不出事的么?”
“胡说,为师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沈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