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堂主指定, 一个是谁qiáng谁上。”这魔徒说着,补充, “小的是比斗来的!”
那胡天只要再指定一个副堂主便可。
胡天环顾殿下, 目光落在代鹏身上。
就这个魔徒眼熟点。
反正自己指定的副堂主, 不过是去巴拉什么窗扇……
如此胡天指着代鹏:“就你, 代鹏。给本尊做个副堂主。”
代鹏顿时好似被灵石砸了脑袋,又是兴奋又是惊恐。
殿上其他魔徒看着代鹏都是憎恶与妒忌。
胡天懒得去管:“此间事毕, 留下副堂主, 余者都滚吧。”
众魔徒纷纷退出大殿。
代鹏又要向胡天施礼。
胡天抬手:“行了行了,本尊要去见银庞。还有他娘的哪些规矩,都给我快点说。”
代鹏冲到前任副堂主尸身面前, 扯开那贼眉鼠眼的副堂主衣裳,自血污之中拿出一串钥匙来。
这魔徒也不嫌弃肮脏,扯了衣摆将钥匙串擦gān净。
另一个副堂主上前冲胡天施礼:“请堂主赐名。”
“嗯?”
“副堂主乃是堂主的仆从……”
听着好似在讨胡天欢心。这些魔徒为了妄念权势能将家族亲眷都抛弃,抛下个名字也不足为奇。
胡天心下翻白眼,谁给你费那个脑子起名去。
胡天道:“你本叫什么就是什么吧!”
“属下之前叫古添。”
“什么鬼。”胡天不由蹙眉头。
他爹的,老子前番叫古天天,你敢叫“古天”,犯老子的讳了!
胡天立刻改了主意,赐名与这副堂主:“从今往后你就叫狗蛋。”
那魔徒本听胡天不喜“古添”眼中jīng光闪过,继而错愕抬头。
胡天冷哼:“怎么,不满意?”
魔徒低头:“是。”
“别耽误功夫了,赶紧带我去见银庞。”
胡天心里烦得很,一刻都不愿在此多待。
而此时代鹏又自前任堂主身上摸出个玉片来。
代鹏使法术将玉片洗刷gān净,双手捧上给胡天。
胡天拿起玉片看了看。
这玉片一指长,指甲般薄。其上数道血痕。
胡天问:“可是堂主身份之证?”
“堂主英明。”代鹏诚心赞颂,“此乃是堂主的凭证,更是见长老会的必须之物。”
“长老会?”
胡天将鹿戈前番所说qíng报想了想,并无信息提及长老会。
胡天有心要问个清楚。
不待他张口,古添立刻蹦起来怒斥代鹏:“长老会只有堂主副堂主知晓,你是从何得知的!”
代鹏变了脸色,继而冷哼:“堂主面前,你大呼小叫个甚!”
古添见代鹏狐假虎威,立刻半跪在地:“堂主赎罪,但长老会乃是不传之秘……”
“他先说与我听,你却没有吱声。你说我如何赎你的罪?”
胡天面上冷笑,心下却不由对代鹏高看一眼。堂主和副堂主才能知晓的消息,他个分堂堂主能晓得,可见其手段。
古添闻听胡天之言,后悔不已,双膝跪地,大声剖白自己:“堂主英明,任凭谁是堂主,都会取堂主令,只消拿着此令,长老会种长老自然会找上来。何须属下多言?”
胡天却也不傻。侗螽堂的人或许知晓堂主令,但胡天新来晓得个屁。
胡天将堂主令捏在手中,也不收入指骨芥子,只是看着古添发笑。
古添这魔徒不老实得很。
不过就算是代鹏,胡天也没打算真去信任。
身为魔徒,胡天现下便是连自己都不信。否则来之前,他也不会在肌肤之下画上嫁术阵。
胡天再回神,一脚踢开古添,冷肃说道:“带路。”
古添摔在殿上,忍痛爬起来,引着胡天和代鹏从偏殿去了囚牢所在的陆地碎片。
侗螽堂的囚牢单设在靠近主堂的陆地碎片上。
此处陆地碎片之上只一个门。
囚牢在地下。
由门进入,便见一条幽暗通道。通道两边是囚间。囚间又有水牢和旱牢,另有审讯用的单间。
水牢之中多半是rǔ白色液体。胡天思忖这便是早前囚禁过易箜的素尸汤。
此处囚间还挺热闹,住客有人有妖还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