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兰妈妈,你这不存心让我们叫不上价呢吗?”
“三万两?以前那些姑娘最高的也不过三万两左右,兰妈妈,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是啊是啊……”
“妈的,老子不过揣了几万两银子过来,以为不用花太多的,兰妈妈,你是不是和我们大伙儿耍心计呢?”
兰妈妈无奈的说:“因为她是若惜,难道大家觉得我们若惜姑娘的初夜不值这价钱?”
“开玩笑,既然是要个女人,而且是想了这么久的女人,三万两银子差什么?老子要了她了,三万两就三万两,老子要了!”
正在弹古筝的手顿了顿,我猛的抬起头看向那个大叫的男人。瞬间手抖着,的确,人不可貌相,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居然这么有钱!只是……最好还是有人能再叫叫价,天呐,三万两……对我来说不值啊……天啊天啊!
“好,有人叫了三万两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公子要向上叫价的?”兰妈妈退后一步,向台侧靠了靠。我看着她古怪的动作,不以为然的低下头继续弹曲儿。如果真的必须把自己的初夜卖了,我真的想直接就到八万两银子,省得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三万一千两!”有个长的很瘦的书生样的男子站了出来,听着这个数字,我连个魅眼都懒得抛,只能低下头继续弹着。不过,突然发现我现在的确也很上很势力了,也学会跟着钱数去表现,可喜还是可叹啊……
“三万三千两!”
我继续低着头弹着曲儿,数字不可观。虽然在我心里只知道银子很多,但是却没有多少个概念,这究竟是多少钱。
轻轻吟唱着那首多年前听到的《留爱给最想爱的人》,可是心里却不晓得,我的爱还能留给谁,过了今夜,我还可能去爱谁?
“推开层层锁心的门,一层一种可能,怕被风chuī冷真的被chuī冷,无力去抗争,害怕失去重心,只想平衡,找个喧哗的城镇只为藏身,忘了真实的身份只是个等爱的人,留爱给最想爱的人,转身成断线的风筝,这飘飘dàngdàng的一生只为了求一个不伤人,留爱给最想爱的人转身已经是满脸泪痕,曾锁住心头解不开的痛,竟然被一阵风chuī的无影踪,原来qíng越深越容易伤人……”
“四万两!”一位身着华丽公子众人群中走出来:“扬州这么多青楼,没想到今晚在这里居然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哟,这位公子,敢qíng是新面孔啊?”兰妈妈娇笑着,在台边看着那个华丽的公子:“公子还真是大方!”
“呵呵……”他笑了笑:“不是大方,而是台上这位姑娘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四万两也值啊!”
我抬起头看向那位公子,虽然长的不错,却看起来很是chūn风得意的样子,不禁有些鄙视,四万两,我也照样不噱!
“四万三千两!”角落里有人高呼。
那“华丽”公子身手的属下瞪了过去,但是那个喊价的公子却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我。
“四万五千两!”那“华丽”公子高举了一下扇子,然后打开在胸前摇来摇去,对周围的人都很是轻蔑。
我的眼睛已经不知要往哪里转了,只好低下头专注的看着琴弦,心里面碰碰跳的很急,突然涌上来一股后悔的感觉,发现自己挺傻的,但现在简在弦上不得不发呀。努力的保持着我该有的平静,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着小月那虚弱苍白的样子,一次一次想着楚哥那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次一次的想着他们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一次一次的想着那十万两银子,一次一次想着曾经我在裴家药铺里他们对我说的话……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叫价就要结束了。现在是四万五千两,不知哪位公子还可以超过?”
“你这老妈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我们公子都已经叫到这么高了,也只是卖你们这姑娘的一个初夜而己,可不要贪得无厌!”好华丽公子身后的随从向兰妈妈那边瞪着眼。
兰妈妈笑了笑:“这位小哥儿说笑了,我沁芳阁本就是做生意的地方,何况我们姑娘的开苞仪式就是这样的,到了时间,不管还有没有人叫价,都没办法继续叫了,现在没到时间,你也不能为难兰妈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