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大量的这药丸,抬头闪着疑问的目光看着他:“这个……?”
“这是凝血丸,有补气补血的功效,难道你不头晕,身上不冷吗?”裴彻宇淡笑着一手搂着我的身子,一手托着药丸放在我嘴边,这亲昵的动作使我感觉脸上热气直冒。以前又不是没被他抱过,更何况昨夜他还差点要了我,只是他这般温柔多qíng的搂着,像是在呵护他最重要的宝贝一样,叫我这绝望沉寂的心突然如小鹿乱撞一样,不知所措。
“吃了这个会好些!”见我迟迟没有吃这药丸,他轻轻拍拍我的背,诱哄着我。
看着这样温柔的裴彻宇,鼻尖一阵酸瑟,也许是现在太脆弱了吧,我含着泪,张口接过他抬手喂来的药丸。药丸很小,不需要咬,只是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却慢慢的感觉里边越来越涩,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药丸一样,外边有糖皮包裹,里边才是药。我吞了吞口水将药丸咽了进去,却在抬头间看到裴彻宇正低着头细细的打量着我。
我轻轻的倒抽一口气,向后仰了一下,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上移托住我肩膀使我退不了身子,我古怪的看着裴彻宇:“你倒底想要gān吗?”
仿佛被我这不识趣的话搞得很不慡,他撇撇嘴,收回刚刚那深qíng且灼热的目光,单手仍然是搂着我,却转身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潺潺流水。
看他转了身,我才松了一口气,偷偷打量着裴彻宇,想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说实话,这样的和他一起静静的坐在河边听着流水声,心里真的很惬意。只是幸福往往如履薄冰,所以我已经不敢去奢望什么。因为我总是笨的看不透人心,常常自做多qíng而导致自己一层层的心伤。但是这样的感觉,我只有珍惜,却不敢打破。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心里突然涌现出这样一个感觉,我不惊讶这样的想法,因为前世的语儿的感qíng一次一次的侵袭着我的大脑。而我却因为裴彻宇看不懂我,而一次次的拒绝着前世的那个语儿。
第二十九章裴彻宇(2)
“我在想,你是谁,我又是谁?”裴彻宇收回放到我肩上的手,低着身子看向河里的小鱼儿在里边游着。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敢去打破这宁静,也不想去捅破什么,如果真有一天水落石出了,我希望是他引导我。我太累了,一层层的心事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想依靠,却不想主动了。
“语儿,不管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瓜葛,但是我慢慢的感觉到,你并不是能被我排除在我生命之外的人,你总是一点点渗透进来,包括我的心。”他并没有看向我,眼神依然落在流水上,但是他却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握住我jiāo握在一起的放在腿上的双手。
“你不要怀疑我为什么对你的态度突然改变。”他突然笑了:“我只是被你打败了,被心头压着的那份浓重的让人不知所措的感qíng打败了,被你的笑你的真还有你身上那迷一样的感觉。你不似别的姑娘那般做作,但却也不像一些豪慡的姑娘那般放dàng,你就像个迷,你的特质就是明明是可以被看穿,却还是看不透。”
我呆住,听着他所说出的我,心里翻起那些沉积的qíng愫。我本是爱着他的,只是一直以来的压抑,但却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的压抑自己。是因为怕吗,怕受伤吧……
“我五岁时,曾经在梦里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人,他将樱花的种子给我,却不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这东西和别的花有什么区别,他只是说有一天我会明白,而且那个我生生世世最重要的人会认出这樱花。”他看了看了我,又转回头:“当时我不懂,只是早上醒来手看到枕边放着那个在梦里得到的种子,我就随便的扔到了后花园,那时候也是小,但也确实是不信鬼神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却没想到几个月后,那种子居然在百花之中发了芽,几年后就长成了一棵一棵的樱花树。所以其余的花糙都被我叫人清理掉了,也将那个园子命名为‘樱花落’。”
“那个白胡子老人……”我咬住唇,彻底的相信了这份前世今生的缘分,只是我依然在萌懂中,太多记忆想不起来,连贯不上。
“后来,我将樱花落封闭了起来,外人不得入内,所以裴家堡中近几年新进入的家仆全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甚至有些人把樱花落当成一个裴家堡的传说。我从未对外解释过,因为这么多年来,梦里总会有一片樱花树,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心口没来由的疼痛。有时我对自己的这种梦很无奈,想我一个大男人常常在梦里看到一片樱花树,一个女人……如果五岁那年没有那位白胡子老人的话,我想我真的会给自己开些药。”裴彻宇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