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为难地找了找,又拿出一套白色的蓬蓬裙,不过上面还是勾着淡淡的金色花边,不过比刚才那套已经好了太多了。
“还有就只有这套了。公主,国王陛下已经下令过,今天参加典礼的贵宾都要穿上金色的服饰,您还是穿裙子吧……不然……”
我疑惑,这时刚好有人来送递今天一早新出炉的报纸。
我接手一看,非常庆幸自己还没去吃早饭。
《流言蜚语为王》竟赫然打出头版头条:亚瑟王拒与格蕾蒂斯公主共舞,似嫌其毫无女人味……
只是一条裤子,有必要写成这样吗。还有,为什么这种八卦不入流的报纸也能进入拉姆斯登堡——据小道消息,它背后有弗兰克亲王暗中支持……
“公主?”
我把报纸一扔,调整体内qíng绪平衡,之后颇为淡定地说:“那个,我有新做一套衣服,在柜子里层,你把它拿出来。”
还好我自己留了一手。
换好自我满意的gāngān净净,简约不失气度的白色套装,我甚是欣慰地佩戴好国徽,jīng神抖擞地就要出门。但忽然间想起一件似乎被遗漏的事。
“白白?”
话说我起chuáng后就没见过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然,这时候我还有些忧心,不过日后我就彻底摸清这只猫的脾xing了,想你的时候它就会出来,你想它的时候它未必出现。
我在花园里用餐,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艾伦陪同……亚瑟王以及他那朵娇艳如花的夫人,不对,是那位美丽的夫人缓缓绕着拉姆斯登堡赫赫有名的雪茉莉花园散步,不时jiāo谈着什么。
浴室、水池、luǒ体、热气……
一连串解禁限制级的词汇爆炸式的在我脑袋里开了花,我连忙低下头,糙糙地把最后一块小面包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就想起身闪人。
“格蕾蒂斯!”
我背对着那边的人,抬着一只刚迈出的脚在心里悲愤:我能不能假装没听见我……
事实上,身为费尔蒙鼎鼎大名的格蕾蒂斯公主,又被莫名其妙扣上艾伦王子未婚妻身份的我而言,那样做显然是极度没品的,于是,下一刻秒我就把面包整个吞进肚里,来了个再自然无比的转身。
我走过去,展开一抹笑颜:“卡罗尔王妃,艾伦王子……亚瑟陛下。”
亚瑟淡定自若得很,好像套了个面具,相反我就没他那么高深的功力,无论如何都没法直视他。眼睛只要一扫到他……连锁反应似的,脑袋里就会出现一个光着身子的……打住,千万打住。
“格蕾蒂斯,早。”
听闻卡罗尔王妃每来一次,都以出众的美艳,震惊肯特乃至整个费尔蒙,她今日更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隔着几米远我就能闻到她身上不知道是什么花的浓烈芳香了。
她娇艳的嘴唇一开一合:“果然是你,我刚才冲眼一看还以为是米切尔王子呢,可想想刚才在殿堂里已经看到过他了。你们今天穿的衣服好像啊,是商量好的吗?”
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味呢。
我一脸正经地回答;“米切尔王子素来喜欢白色,碰巧我今天也穿了套白色的而已。”
“哦,是这样啊……”她那只五爪涂得红艳艳的手展开一柄绸扇半遮面,那躲在扇子后的嘴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一双眼睛不时地瞟瞟艾伦,又看看亚瑟。
你意有所指地看艾伦我能理解,可你看你老公做什么。
不要怪我想多,我忍不住猜格蕾蒂斯跟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有什么过节,她才怀恨在心,处处给我软钉子。
幸好艾伦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圆场:“两位,这里就是肯特最著名,也是拉姆斯登堡引以为傲的雪园,这里种植的雪茉莉有着极高的魔法属xing,品种珍奇。”
卡罗尔一脸惊奇地说:“亚瑟,是雪茉莉呢,好稀奇,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园子,不过真的很美,你说呢。”
亚瑟看着那片雪白的花海,状似思量过后,用极为淡定的口吻说:“配你素了点。”
我心头莫名咯噔一下,伴随着胸口的沉闷还有些怪怪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亚瑟。可他没有朝我这边看上半眼,似乎真的在认真研究那片白茫茫的雪茉莉配不配衬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