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眼睛齐刷刷白他。
曹琋说:“先挑学校,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程岫摸着下巴说:“我觉得首都大学还不错。”
曹启智道:“好,那就读首都大学附属小学吧。”
程岫:“……”不是在讨论怎么跑路吗?为什么突然画风就转变得如此……安居乐业?
王震也不是纠结的人,既然聪明如曹琋都不担心,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和程岫一个睡一个吃,都将烦恼暂时抛到脑后。
曹琋和曹启智到隔壁房间。
曹启智说:“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们要不要回曹家?”
曹琋道:“回去,然后被鄙视、嘲笑、利用得渣都不剩吗?”
当初曹家准备派给曹琋的人并不是曹启智。他是知道父亲准备利用他在资源管理局的职位,牟取私利,再倒打其他人一耙之后,失望离开的。
曹启智道:“你打算怎么做?帮助庞家?”
有人敲门,程岫拿着甜筒走进来:“酒店的甜筒比外面买的好吃,奶香特别浓郁。”
曹琋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污渍:“不能吃太多。”
程岫瞪他。
曹琋温柔地说:“你肠胃还没长好。”
程岫说:“你心眼才没长好呢!”
“好,算我缺心眼。”
“……”程岫继续吃,“你们密谋对付谁?继续说啊。”
他年纪小又聪明,曹启智不想将私底下的算计过早地bào露在他面前:“没什么,再谈你上小学的事。”
程岫说:“我已经决定跳级。”
曹启智皱眉。他不太赞同拔苗助长,不过曹琋点头同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真正和程岫亲近的人不是自己。
曹琋说:“你觉得民声党、时进党,谁更适合当下一任的执政党?”
谁都不适合。
曹启智和程岫不约而同地想。
曹琋说:“本来还有第三个选择的,已经自掘坟墓。所以只有两个选择。”说的就是保益党。其他党派的票数和影响力差太多,拍马难追。
程岫忍不住感慨:“国人辛勤工作,按时缴税,到头来,却要从卑鄙无耻大混球和yīn险狡诈大坏蛋中选一个当领导人。真的是,造得什么孽啊!我选民声党。”
“……”曹琋问,“和托马的曹燮有没有关系?”
程岫说:“这是我理智的选择。”
曹琋满意。
程岫说:“我理智地屈服于我感xing的那一面。”
曹琋:“……”
曹启智没听懂两人的意思,但不妨碍他做出自己的决定:“我选时进党。”
曹琋说:“你现在还是时进党党员?”
曹启智摇头:“入党前夕,我走了。”
程岫感叹:“我一直以为房价高,没想到党费更贵,都把人吓得背井离乡了。”
曹启智:“……”
曹琋说:“王震的智商不足以参与投票这种会产生后果的活动,所以,最后一票由我来投。”
程岫和曹启智都看向了他……
首都星遭遇机甲袭击的事很快轰动了整个中央星系,紧接着是整个星国。
外星人要入侵了?
内部有人要造反?
各种各样的揣测和传言甚嚣尘上,已经被黑出翔的总统再一次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中央警察总局、中央qíng报局、中央安全局等与安全相关的部门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连无辜中央水利局、电力局都没有逃过口诛笔伐。时进党、民声党这样的大党更不用说,“国之蛀虫”“吃人党”之类的词层出不穷。
对现任总统及几届政府的不满完全爆发了,网上极端、激进的言论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关键时刻,民声党出招:提前公审总统。
民望跌入负数泥潭的总统显然是当前最好的替罪羔羊。总统不甘被牺牲,办公室一个小时起糙了三份斥责中央警察总局无能的内部公文,并“不小心”地发到了外网。
事已至此,两大党派完全撕破脸皮。
一个仗着自己还没有被弹劾,依旧霸占着总统头衔骂街。
一个凭借检方的优势,不断地罗织罪名,抹黑总统。
战况之激烈,几乎和赤膊上阵甩耳光没区别了。
与他们两个相比,一开始就没有被拉入战圈的时进党很好地保住了元气,摇着芭蕉扇,笑看其他两党狗咬狗,若是火势太小,还雇水军煽风点火。
如果继续这样,下次竞选就没什么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