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扭头看了眼,想了想,就想起他是谁来。实在是他的眼神,有仇一样盯着裴芩,很难让人忽略啊!裴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呦!熊儿河壮士!想不想试试这熊儿河的冰啊!应该挺厚的,石头砸下去都砸不破,人砸下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哼!你别得意!”张世千怒哼一声,牵着小侄儿就走了。
裴芩耸了肩膀,在外面溜达了大半天,终于见方慧舍得从她们家出来了。
方慧心里别提多怒恨了,她说了那么多,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竟然还尿遁了,不想看见她。带着满腔的怒恨,回了家,和劝她放弃亲事,好好修复关系的冯守兴吵了一架。
裴芩正准备拿着酱油送到县里酒楼,就见双喜赶着车过来了。
下车来的,果然是沈颂鸣,“我把座钟和八音盒做出来了,还有点问题,你快来看看!”
裴芩看了下,的确不少问题,跟他讨论了大半天,吃了晚饭,把他撵去了客栈。
沈颂鸣看了眼卢浩,见他点头,在客栈安置下来,就趁着暮色去了镇外作坊。
墨珩正在闻那些酱缸,摸上面的标签符号,因为有几个字,不像是写错少笔画了,而是另外一种字。
沈颂鸣见真的是他,微微眯起眼,“真是没想到,名动北直隶的少年解元郎竟然躲在我家的作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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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应该多gān缺德事
墨珩动作一僵,缓缓的转过身。
沈颂鸣之前见过他两次,不过都是前身的记忆中,只是听人谈论的时候,想起来,墨家的墨九惊才绝艳,十三岁便擢取乡试头名,成为百年来最年轻的少年解元郎。又因皮相好,被人称为貌若仙神塞洛神,一直是北直隶各大名门闺秀心中佳婿人选。
只因墨家一次诡谲的家变,这位少年解元郎瞎了眼,废了身骨,被逐出家门,再无踪迹。
沈颂鸣虽然不知道墨珩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这样一个人,竟然待在裴芩的身边,不得不让他警惕。裴芩是什么样的人,身负多少技能,他是这个世上最清楚的人。都传言墨九已经惨死,可他如今却潜伏在裴芩这里。
墨珩能察觉到他如刀般警惕的眼神,沉默着没有说话。
“红薯推广起来,墨九公子应该明白,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也该另择他处隐居了!”沈颂鸣不许他这样的人太过接近裴芩。况且这么久,他竟然都不知道墨珩的事。难道裴芩看他长得美,被他的皮相迷惑,还打算金屋藏娇!?
“沈少爷多虑了。”墨珩不打算走,至少现在他不会走。
沈颂鸣看他的样子,拧起眉头,眼神也冷了下来,“你若是缺银子,我可以给你一笔,另行安置,保你以后吃喝不愁!”怎么莫名的感觉他像是甩钱给女人bī她离开自己儿子的富贵恶婆婆!?还是在儿子不知道的qíng况下,悄悄进行的。
心里呸了自己一口,沈颂鸣拿出一叠银票,“一千两,足够你以后生活保障了!”
“我现在是个瞎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留在此处,苟且偷生。”墨珩不会走的,冷声说完,就摸着酱缸,朝跨院去。
“墨珩!”沈颂鸣提高声音叫他,“此处是我的产业,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
“那我们明日便搬离作坊。”墨珩脚下不停,直接进了跨院。
搬离作坊?难道搬到镇上去,离裴芩更近!?沈颂鸣脸色黑沉,追上来,“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原阳县?”
“该离开的时候,自会离开。”墨珩冷声说完,把跨院的门关上。
沈颂鸣不知道有没有人追杀他,比如他的仇敌或者嫉恨他的男人!?他给人通风报信,让那些人来gān掉他!额……为啥有种汉jian的感觉!?
可这墨珩真的不能待在这里,他若有心利用,裴芩那家伙极有可能玩不过他这多智近乎妖的,这些古人有的很蠢,但有的却很善权谋和算计,尤其墨珩又是墨家那种复杂家庭出来的人。
沈颂鸣翻来覆去大半夜,次一天去找裴芩,无意似的说起裴文东和常咏麟学武的事,“卢浩和卢海的武功都很厉害的,你要不让他们兄妹教他们练武吧!他们学的都有内力,总比你那拳脚功夫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