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秀在家也时常做饭gān活儿,饸烙面掌握了诀窍,也容易做,一个下午就学会了。又去找孙铁柱订做了饸烙面机。
李婆子还想着把麻酱烧饼也学了,余晴秀没让她说,“相公去了要念书,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要雇人帮忙。要是叫别人学会了,她们也去开面馆,卖了麻酱烧饼,不是顶我们的生意吗!?”
要不是家里这一摊子不好舍,儿子也是去念书的,李婆子就跟着一块去了。
孙铁柱现在手活儿好了,不过两天,就把饸烙面机给他们打好了,钱一文没少。
李婆子还抱怨了几句,都是认识的人,竟然还要那么多,一文都不给少。
李宝祥等着走,收拾了,又去买马,打着墨珩的名号,倒是有人很快给他找了一匹合适的马,但价钱太贵,李宝祥咬咬牙,想到去国子监还不知道得花多少,就没有买,只买了一匹骡子。
一切准备就绪,到各家辞行。
余氏给他拿了一百文仪程。
裴芩也让裴茜给了一样的仪程。
李宝祥和余晴秀就跟着商队上京了。
“你咋不跟着一块去啊?”方立问方辅。
阮氏已经怀上身孕了,方辅也不用留在家里了。
“我等茜儿及笄后就走。”方辅笑了笑。
方立撇嘴,“跟着他们一块,路上不是也有个照应!?”日子还没到,就听家里说裴茜及笄及笄的,抬的可真高,也不看她有没有个官夫人的品相!?
方辅眼神闪了下,笑着没有说话。他们是去京城,大郎已经阳奉yīn违的谋了外放的缺,去了保宁县任上去了。他要去,也得等有商队或者走镖的去保宁县,他跟着一块。
裴茜是四月初十生辰,因为是及笄礼,不大办,也要梳头笄簪,余氏和方婆子是肯定要过来的,方慧也会来,门口知道的,也会送来东西,也少不了宴请。
裴芩让给裴茜打了赤金红宝石簪子,一对青金石手镯。
裴芫也提前给她做了两套衣裳。
过了清明,就到了裴茜生辰。
裴文东和萧雍,常咏麟也赶回来,三人都送了摆件玩石。
常老太太也送了一对玉镯,两匹金丝料子。
方氏不在,裴芩及笄时,方慧又弄出了步摇的事,所以梳头是余氏,裴芩代为cha簪。
方辅送过来个荷包,“芩儿!用这个簪子吧!”
裴芩狐疑的看他一眼,结果荷包打开,是一支梅花红玉簪子,“方留明的?”
方辅看着她嘿嘿笑,“瞧这簪子多喜庆,是不?这梅花看着丑,却是大郎一点一点自己刻的。”
裴芩看了下做工,的确很是粗劣,“一块用吧!”
方辅就笑了。
等行完礼,裴芩致辞两句,给裴茜cha簪,余氏看着那簪子,眨眨眼,顿时就笑眯了眼。
方婆子疑问。
余氏低声道,“大郎的。”
方婆子看着也笑起来。
方慧在对面看着两人对裴茜满脸笑意的样子,笑里藏着刀子飞一样。她现在就跟个外人一样,他们才是亲一家子。
裴茜摸了摸头上的梅花红玉簪子,抿着嘴,脸上浮起笑意。
裴芫谢过众人,招呼大家入席。
吃了饭,其他人都送走了,余氏和方婆子留下来,再次跟裴芩商量婚期的事,“大郎外放了,保宁县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在哪,听你姥爷说是个山沟沟,挨着西边了,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他也实在不小了,茜儿也及笄了,今年,就把他们俩人的婚期给定下来吧!”
裴芫看向长姐,如今已经答应了亲事,留明表哥也实在不小了,年前成了亲,长姐就又少一宗子事儿。
裴芩看余氏和方婆子跑了一趟又一趟,也就松了口风,“那日子就往年底看吧!”
余氏听了一喜,和方婆子对视一眼,立马就道,“腊月里没有好儿了,十一月二十九是好日子,要不就定这个日子吧!也是今年几个好儿里最迟的一天了!”
裴芩说找人算算。
送走她们,就让人看了算了八字,十一月二十九确是今年最后一个好儿,就给余氏回了话儿,应下来。
余氏和方婆子开始准备亲事,裴茜也开始绣嫁妆。
方留明的信晚了几天终于到了。满纸保宁县的风土人qíng和趣事儿,又说他在衙门的适应qíng况。保宁县虽然不富裕,但容易做出政绩来。他准备在保宁县建造梯田,开建茶山和木耳菌子笋子等gān货,还有野味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