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头只管外面,听冶铁房里叮叮当当的捶打声,只不让人打扰。
裴芩一直在邹家关了几天,走的时候,临走了两把老式手枪。
裴茜也在家里gān了一件事。
裴厚理和裴里正儿媳妇孟氏勾搭成jian,私通了很久的消息已经传扬的人尽皆知了。
之前还有九儿失踪的消息压着,如今九儿被找回,老裴家大门口树上挂的肚兜和红亵裤就醒目扎眼了起来。
自己媳妇儿的里衣,裴元生自然认得。孟氏不跟他亲热,但她做了啥样的衣裳,他还是记得认得的。那树上挂的肚兜和红亵裤,分明就是孟氏的。
裴里正从开始bī不得已帮衬裴芩,开了米粉作坊后,又倒戈老裴家。却没想到,竟然让裴厚理把他儿媳妇给勾搭走了。简直气的七窍生烟,怒恨万分。
裴婆子是看见孙二郎拿着那肚兜和红亵裤出来的,当天回家就把孟氏按在屋里,挤着打了一顿。孟氏不承认,被关在了屋里不让出来。
裴厚理回来,半夜里偷偷爬上树把肚兜和红亵裤给摘了下来,更没敢声张。陈氏死了,按理他只要守孝百天就能再续娶了。但孟氏毕竟不一样,她不是寡妇,而是裴里正的儿媳妇,这事要bào露,两家要大闹一场。
本来看着这事要压灭下去了,却不想孟氏被打的消息让苗婆子捅了出来,张大成家的一问,就又在村里传开了。
裴元生之前也是念过书上过学有过抱负的,娶孟氏时也chūn风得意的很,却不想好日子没几年他断了腿。这十来年孟氏不离不弃,他心里感念她辛苦,也多方忍让纵容。但孟氏如今踩了他的底线,竟然给他带了绿帽子,和别的男人通jian,他知道后大怒,一点不容忍,闹着要休了孟氏,坚决不戴这顶绿帽子!
事qíng闹开,孟氏也撕破脸皮了,把裴元生骂成废物,积压多年的怨气全部发泄出去,连裴里正和裴婆子,上上下下骂个够。
裴婆子扑上去打她,“你个yíndàng下贱的贱骚货!我打死你个贱人!”
三个娃儿都在一旁无措的哭,不知道该拦住奶奶,劝阻爹,还是跟着一块骂娘亲。
孟氏不让裴婆子打她,丝毫不甘示弱的跟裴婆子撕扯打了回去,“休了我?我伺候你那摊子儿子十多年了,你们一家子都欠我的,这辈子都换不清,还休了我!?你们有啥资格!?你个骚老婆子还敢打我,看我打死你个老贱货!”
村人都看热闹,谁上去拉架的,苗婆子都喊着不让拉,“都离远点,离远点啊!沾身上血了可不好!”
婆媳俩大打一架,孟氏摸着个石头,照着裴婆子头上砸了上去。
裴婆子嗷一声,脑袋被砸了个血窟窿。
孟氏这才怕了,爬起来赶紧的就跑。
这下裴姓的那些人哪还愿意,直接拦住她,把她钳制了起来。
裴里正丢了大人,气的吐了血。但为了三个孙子孙女,又不忍把孟氏送官。她个dàng妇死不足惜,连累他们家名声毁了,还要连累三个娃儿的名声。孙女裴迎chūn都十三了,马上就到说亲的年纪了。
裴婆子心里恨的不行,她管着孟氏那么多年,竟然还让她那个贱骚bī跟裴厚理通jian了,不管是怨孟氏还是裴厚理,反正俩人都不是好东西,猪狗不如的畜生!竟然还敢拿石头砸她,执意的把孟氏和裴厚理告到了官府。
孟氏不出名,但她身为一个里正家的儿媳妇,跟人通jian,那就让人感兴趣了。尤其通jian的人这个人还是老裴家大房的裴厚理,当初bī迫弟媳妇儿兼祧的yín贼!
裴老头勒令裴厚理不准承认,“如果你再认了和那孟氏通jian,这辈子名声尽毁,连文礼也全毁了!”
孔氏孝期怀孕的消息,可刚过去没太久。人们都还没淡忘,裴文礼的名声还没挽回呢!
裴厚理也不知道该咋办了,他当然不想承认。他是死了媳妇儿的,孟氏却是有夫之妇,还是裴婆子告的,他肯定要被打一顿板子跑不掉。他不承认,那肚兜和红亵裤就是从他屋里找出来,他倒是可以抵赖说谁栽赃的,可孟氏那边都已经bào露了。他不承认,难道说孟氏和文礼通jian了?那更不行!除非说是他爹。
裴婆子被砸那一下恨上了,死活把孟氏和裴厚理告到了官府。
萧绎丢了,江本新正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听他和裴里正的儿媳妇孟氏通jian,哪里肯饶,直接依法判罪,裴厚理重打七十大板子,孟氏有夫之妇与人通jian,重打八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