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huáng秋雪冬应声,下去摆饭上来。
沈颂鸣要抱喜儿喂饭。
墨珩一把把闺女拎到了自己怀里,“你应该多给自己喂点,你要是肥了起来,某人就不惦记你了。”
沈颂鸣呵呵他,“本少爷就要保持英俊潇洒的外貌,这样跟我闺女走出去才像父女!”
两人互相盯了一眼,都哼了声,坐下吃饭。
裴芩带着九儿不管俩人,娘俩互相夹菜,吃的不亦乐乎。
胖球喜儿吃的比姐姐还多,每次都吃到最后,拿着勺子剜着饭,埋头吃的那叫一个认真。
饭后,裴芩懒得再给他重画,把她之前练笔画的乌guī找出来,“你自己挑去吧!”
沈颂鸣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画点别的…”
“我要的材料你还没给我啊!”裴芩白他。
“你重新画一幅,回头我就把你要的材料给你弄来!”那些个憨态可掬的乌guī,沈颂鸣都看不上眼。
“你确定?”裴芩笑着挑眉。
“快画快画!”沈颂鸣催促。
裴芩铺了画纸,然后画了个四脚朝天的老乌guī,狰狞又吃力的表qíng,正在努力的翻身。
画完没有盖章,直接给他。
“你还真不客气,竟然画翻不了身的老乌guī。”沈颂鸣哼哼一声,拿着画回了沈府。
这画沈大夫人很不满意,可是说气怒。之前那个乌guī画还可以说是乌guī画,这一幅根本就是再讽刺骂人!
“大伯母若是不满意,我这还有一幅之前的。”沈颂鸣又把顺来的那副大乌guī拿上来。
虽然乌guī画的勉qiáng过得去,但满纸只有一只乌guī,太过简单,“皇上要看的是神guī图,这画呈上去,是说她裴芩在沈府丢了丑,还是说我沈府欺她不会风雅!?”
“那大伯母也知道,有些传世画作,无论是他人或者是作者本人都难在临摹,无非就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沈颂鸣垂着眼皮子。
“此等劣作,怎能入得皇上的眼!”沈大夫人让裴芩再画一幅神guī图。
沈老夫人让沈颂鸣再备上礼去。
墨珩在家里,直接拒绝,“我夫人心疾犯了,正在心疼,无法再提笔。”
沈颂鸣耸肩,“要不找一幅神guī图送上吧!”
“这不是在欺君?”沈弼面色黑沉。
“大伯不想欺君,就拿那两幅挑一个送去吧!”沈颂鸣直接撂挑子不管了,他那一摊子生意呢!他刚回京,可是很忙的!
沈弼看着那两幅画,哪还有不明白的,裴芩在沈府丢丑了!皇上要看那神guī图,只怕一是为墨珩找回体面,二也是敲打他,别得意忘形。忙跟永乐帝请罪,没有管好家人云云。至于画,就不给看了。
永乐帝遗憾,“听说那神guī画的气势凌然,犹如真的一般,朕还想目睹一番。”
沈弼告了罪,就让他向墨珩讨要一幅。
萧光曌这皇位虽然做的也算不易,可他赶上了好时候,正值战乱之后,没有哪个他镇压不住的谋臣大将,即便有些不服之人,也被裴汉三给他全镇下了。登基后,除了和庆王萧光珌谋逆之事,他这个皇帝算是过的安逸的了。
沈弼从宫中出来,算是解决了这个事。
而沈大夫人算是被冷落了。贵妇宴会多会发生些口舌之争,也难免有人被落了面子心生怒怨。但沈家的门户出了这样的事,还让皇上知道了,就是沈大夫人失职了。
这事是墨氏和卫姝挑起,沈大奶奶极力推手,现在却因为这个让公公在皇上跟前没脸,婆婆也被冷落,沈大奶奶心里又是羞怒又是气恨。事qíng这么快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定是裴芩搞的事。
回到家的裴芩被告知她病了,心疼病。
裴芩看着那个拉着脸的男人,摸了摸心口,“那我这心要疼多久?”
“想疼多久疼多久!”墨珩斜着眼看她。
裴芩眨了眨眼,赞同的点点头,“既然要疼了,就多疼些日子吧!”
昭勇将军府闭门谢客。
郑二太太带着小女儿郑月欢来拜访,正被拦在了门外。
“夫人不是刚到京中,怎么突然会病了?”郑二太太问的心中激动不已,难道这裴芩因为旅途劳顿,撑着没几天就又病倒了!?
守门卫冷眼瞧她,夫人病了岂是她乱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