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冷冷的转过脸问道:“你的字都会了么?”
秦臻突然就想蔫了的气球一般浑身没力气的歪在一边的炕上,和条虫子似得滚来滚去,嘴里不停的叨叨:“我要去县里,我要去县里…”
包子也送到了,李老爷就起身道:“哎,我们就先回了啊,秦曦啊,有空就来家里玩,守仁啊,你也是啊。”
在炕边打滚的秦臻一听猛地就站起身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悲痛的问道:“李爷爷,你为什么只邀请了我爸和我哥,你都不喜欢我了啊。”说着就假哭了起来:“哎呦,有了亲孙女就不喜欢我了,前些天你还说我是个贴心的孩子呢。”
李香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怎么说的爷爷和负心汉似得。
李老爷子却无奈的叹口气道:“没办法啊,谁让我有了孙女呢,只能把你抛弃了。”一听这话原本还在撒泼的秦臻一下子就捂着肚子在炕上狂笑起来。
爷孙两吃了包子,李香露收拾了锅灶,把剩下的包子放在框子里用纱布盖好挂在厨房侧面才烧了水开始洗头。
老爷子给送来了两块香皂,还有两盒子的雪花膏。
看着包装应该算是比较高级的。
不过香皂是不能洗头的,这个年月的人要是能有块香皂洗头也是比别人高级的多。
李香露从空间拿出来一瓶洗发水洗了头,然后在暖烘烘的灶房里擦了下身上,这才裹着头巾去了西面的窑dòng。
炕已经被烧起来了,暖烘烘的。
天色暗了下来,老爷子也去睡了,李香露则小心的把窗帘拉上了,从空间找出来一个充电的小台灯打开了。
有些激动地看着这个三十多平米的小窑dòng,心qíng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憎恨葛三妹,她不理解同是女人,明明自己这一辈子深切的感受到作为女人比男人都要艰难的多,为什么要作践自己的女儿呢?
哪怕不喜欢也要有最起码的责任吧,女儿并不是她的买来的一个物品啊,是她十月怀胎忍痛分娩出来的啊,是她身上的一块ròu啊。
为什么会这样的残忍呢。
李香露摸了下厚实的柔软的被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为什么别人能做的,亲妈却做不到。
李香露苦笑了下,其实她这么难过要gān嘛呢,自己又不是原主,葛三妹,李二福他们怎么样都不是自己的亲爸妈,自己只不过为了原主不值而已。
摇摇头甩去心里的烦躁,从空间找出毛巾把稀huáng的头发细细的擦半gān,又拿出来一面落地的穿衣镜子立在炕上,开始对着镜子开始把自己的后面半长不短的头发剪短了。
不过技术真的不可恭维,这头发真的不好,稀huáng稀huáng的,如果可以她想剃光了算了,这样长出来的头发就能浓密黑稠些。
剪短之后原本光洁的额头前面是整齐的刘海,耳朵却被露出来,有点像前世的樱桃丸子发型了,看起来萌萌的,有些个小可爱。
李香露满意的点点头收拾了下头发这才满意的躺在了被窝里。
☆、040 金全商场
又厚又软的棉被散发着太阳的味道,让李香露没有了换chuáng的不适应,很快的进入睡眠中。
迷迷糊糊的,李香露感觉自己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船上面,吓得她一个激灵,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有呼啸的风声,有哗哗的水声。
她感觉双脚冰的刺骨,忍不住就朝上缩了下,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别动,小心掉在水里!”。
李香露猛地一惊,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听过似的。
不多时,眼前的光线渐渐的清晰了,她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坐在皮筏子在海里飘dàng,皮筏子随着海làng上下的飘动,而前面的男人则使尽全力的朝前滑动起来。
李香露惊恐的看着四周,总觉得眼前特别熟悉,就在她想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大làng翻滚而来,他们的皮筏子被海làng高高的抛起,自己扑通一声就落水了。
李香露猛地挣扎着就要起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道:“香丫头快些起来了,吃了要去县里了。”
李香露猛地睁开眼睛,原本被水淹的感觉消失了,整个人冰冰凉凉的,手摸了下身上的火炕,还热乎乎的,可是自己身上却冰凉一片。
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觉得那些事qíng就像是发生过似得。
快速的穿戴整齐后,李香露就爬下炕穿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