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颜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下,接着,那目光是望到在椅子上瘫成一团的驸马爷。只见驸马爷被长公主抓住的那只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同时间,长公主一惊,低头,看到驸马慢慢睁开眼睛,喜极:“驸马!”
驸马抓住长公主的手,坐了起来,一双俊美的眸光,若是长qíng地望着长公主:“为夫让公主担忧,是驸马的失责。”
“驸马身体无碍,本公主一颗心可以踏实了。”长公主噙着泪对驸马说。
驸马道:“相信娘娘是对我和公主殿下有所误解。我和公主的婚姻感qíng,自来都是和睦风顺,被先帝赐过字褒扬的。先帝写的那四个字相濡以沫,不如公主你拿出来给娘娘瞧瞧。”
有了驸马这番话,长公主欣然点头,脸上益发镇定,道:“行,本公主立马让人从书房里取出来,让皇后娘娘看个明白,本公主与驸马的感qíng天地可鉴。”
“不必了。”花夕颜一句话,打断他们夫妻俩的谈话。
长公主和驸马一齐望向她,夫妻两对眸子里,不约而同地掠过一道光。
花夕颜吩咐了身边的绿翠。绿翠即走了出去。紧接,宫廷侍卫,押着两个人走进了大堂里。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男童。
驸马几乎是在望到这对母子的同时,面色刹变。
“知道他们是谁吗?”花夕颜笑吟吟地望向长公主。
长公主面色如铁,那双目光像是要把花夕颜杀了:“本公主不知道娘娘的意思。”
“公主殿下怎可能不知?这对母子,之前差点被公主殿下身边的人投进了河里。”
花夕颜此话一出,驸马那双吃人的目光对准了长公主。
长公主咬了咬嘴唇:“本公主实在不明娘娘说的是谁?这两人,本公主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那说说,之前,死掉过的男孩女孩,约有十个了吧。驸马爷不可能都一概不知qíng吧。”花夕颜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长公主杀掉的孩子会有这么多。不过在古代,正妻为了保住地位,拼命杀掉其她女人为自己老公生下的孩子,并不稀奇。何况长公主更是不可能允许入赘的驸马红杏出墙。
至于这个数目,自然不是她调查出来,而是抓到这对母子之后,那个妇人说出驸马爷对她说过的话。所以,驸马爷对于长公主的种种行径都是知qíng的。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屠杀自己孩子的女人,哪怕是正妻,可惜是个长公主,这驸马爷的心里,该埋藏了多少积怨。
说起来,若不是长公主在生下唯一的千金之后不久,怀上了不孕症,不能再给驸马的家里添香火。长公主不可能为驸马纳妾。驸马不得不在外找女子,想为自己家族添丁。
“胡——胡说!”长公主走过去,举起的巴掌在那年轻的母亲脸上,啪啦甩下去。
男童被吓,哇哭了出来,直奔驸马的方向:“爹爹——”
孩子童稚的这一声喊,在长公主心头上即是一把剑捅进了心窝口。
驸马爷已经顾不上其它了,慌然将孩子抱了起来。
长公主摇摇yù坠的背影,根本不敢回头去看父子相聚这一幕。随之,晃动的脚跟站了站,是站稳了,呵呵,两声笑,飞出了长公主的嘴唇:“皇后娘娘,你以为本公主是妒妇吗?太可笑了。自从本公主不能再给驸马添丁之后,没有少过给驸马房里送女子。是驸马自己不要,说那些女子都比不上本公主。既然今儿本公主知道了驸马的心qíng,本公主立马让这对母子入府就是。”
若是真的将这对母子接进长公主府,那还得了。长公主以自己地位,都能轻易弄死这对母子。驸马的目光里,显出了一丝慌乱。
“怎么,驸马不是让这孩子叫了自己爹吗?莫非这孩子是认错了爹?”长公主回头望向驸马的那道目光,像离弦的箭,锁定的目标却不是驸马,而是那孩子。
男童哇哇大哭,像崩溃的洪水,完全止不住。
驸马在猛吸空气之后,推开了这孩子:“驸马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长公主一人。这些人,都是为了诬陷驸马和公主的感qíng,还望公主不要上当受骗。而且,驸马不知皇后娘娘是何居心,竟然找来这样一对母子来诬陷本驸马!”
紧随这话,驸马爷站了起身,双手抱拳义愤填膺:“本驸马要即刻进宫,面见圣上,与娘娘当面对质,还本驸马和公主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