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因为他蓄意把脏水往周从玉身上蹭,他有幸得到了一个同掌门“共浴”的机会,当然隔了一道屏风。
“驴蛋,来点热水。”卢愈觉得水有点冷了,立刻呼叫驴蛋。
召唤shòu原折剑目不斜视地破门而入,替他加水,回升的水温让卢愈的身体愈发放松,开始动坏脑筋:“驴蛋,剩下的水给掌门满上,全部满上。”
“不用了。”屏风后传来周从玉的声音,温润平和。没几秒穿上里衣披着外套的周从玉就绕了出来,笑盈盈地对原折剑说,“原兄,时间不早,不如替我去对面酒楼订个位置,我请你们吃饭。”
接到任务的原折剑略一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卢愈一看周从玉笑得一肚子坏水,不由警惕地问道:“你想gān什么?”
周从玉笑得更温柔了:“那你方才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为掌门服务,当然掌门就不必为我服务了,纡尊降贵的不好不好,会折寿的。”卢愈赶紧说道。
周从玉笑盈盈地提起装满了热水的水桶,缓缓地将桶里的热水倒入了卢愈的浴桶。
“嗷——!好烫!!”卢愈被烫得从浴桶里一跃而起,赤条条地窜到了大chuáng上掀起被子往腰上一裹,痛斥道,“周别信,你这是谋杀,谋杀!”
上半身被烫得发红的皮肤luǒ露在空气中,加上卢愈因为恼怒而通红的脸看起来倒是难得的可口。
周从玉站在chuáng边俯下身来,笑道:“要我伺候你穿衣吗,嗯?”
卢愈看了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周忽悠,不得不谄媚地笑:“帮我拿一下衣服就好。”
凑得太近了,周从玉眼睛上的睫毛都根根可数,还有他的眼睛,深褐色中的黑色瞳孔看起来深邃得像是一口井,而井里装满了……
尸体。
呸。
“你确定除了那件馊掉的衣服之外,你还有其他的衣服?”周从玉笑着问道。
“还不是你往我身上浇馊水!”卢愈想起来就郁闷,恨恨道。
周从玉挑了挑眉:“听你的口气是打算光着出去咯?”
“……还请掌门割爱一件。”卢愈忍气吞声道。
周从玉找了套衣服给他,从里衣到外套一应俱全:“算是你替我收回竹印的报酬。”
“我去,竹印不是很值钱吗?”
周从玉回眸一笑,一脸灿烂:“价钱这东西从来都要看买主是谁。”
“……”卢愈:掌门你太黑心了……
大门忽然被敲响了,卢愈心想大概是原折剑回来了,立刻说道:“进来。”
大门被推开了,穿着道服的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对着周从玉一礼道:“掌门,您吩咐的事qíng有下落了。”
卢愈确信这两人看到他的时候半张脸都抽了,再看看他自己,赤luǒ着坐在chuáng上,下半身还裹着被子,加上被热水烫得通红的皮肤和湿漉漉的头发,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卢愈抬头想解释一下,看到周从玉也是衣衫不整,一头长发还有些cháo湿地披散着坐在他chuáng边,喂,你那一脸事后想来根烟的表qíng是怎么回事?!老子的名声啊!
他顿时连解释的心qíng都没了,翻了个白眼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他可没有在陌生人面前luǒ奔的爱好,哪怕是男人也不行。
俩一边报告一边偷眼打量卢愈的小年轻顿时更不敢看了,头低得跟鸵鸟似的,耳根都红了。
卢愈乐了,古人原来这么纯qíng?心念一动,他不由想出了个毁周从玉名声的法子。
卢愈卷起被子往周从玉背后蹭,一边做出一副十分之娘们的表qíng,软绵绵地伸出手臂缠在周从玉的脖子上懒洋洋地说:“掌门,我饿了。”
Nice,俩小年轻的脸上可以煎jī蛋了,卢愈在内心给自己喝彩,如果能看到周别信脸红,那他这趟穿越简直遭遇超市“买一桶卫生纸送一盒安全套”活动,绝对物超所值。
可惜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周大忽悠只是笑眯眯地转过脸来,手指沿着他的脊背往下滑,嘴上暧昧道:“怎么?我没把你喂饱吗?”
我擦,掌门你节cao掉了一地啊!没看到你的属下一副把自己塞进过蒸笼的样子吗?
掌门不按常理出牌,那他这个下属只能……骂娘。
就在这时原折剑回来了,这厮完全忘了进门前还要敲门,推门而入,看到屋里多了两个人还奇怪地多看了两眼,大概是觉得对手太弱没必要动手,就找把椅子端端正正坐下了,反倒是俩小年轻警惕地把手放在剑柄上。